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アナザーコード 2つの記憶 劇情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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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23 16:10:44 | 顯示全部樓層
"阿修蕾日記

大家都很興奮 2005年2月14日
今天是情人節,大家從一大早開始就很興奮,有的人向學校裡喜歡的人贈送禮物並且告白,有的人帶來了媽媽製作的巧克力發給全班同學,還有人約了關係好的夥伴一起開party。而我並沒有被他們的情緒感染,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們的身影。
我的同桌安娜,一整天說了很多次,如果給爸爸送禮物的話,爸爸會非常高興。如果我有爸爸的話,雖然也會有點想送禮物,但是就算送了,我想我也不會像安娜今天這樣以爸爸的事情自豪炫耀。
從學校回去時想著這些,於是買了一束小的瑪格麗特花帶回去,放在廚房的桌子上當裝飾的話,傑西卡一定會很高興的,我也開心。

天文館 2005年2月15日
今天的課外活動去了天文館。
雖然只是去天文館,但是當我看到螢幕上映出的星空時,腦海中思緒翻騰,想了很多的事情。
總是常常想起媽媽的事,雖然連媽媽的樣子也想不起來了,但是也許以前曾經和媽媽一起,在滿天繁星的夜晚仰望星空。
老師說天文館的專業人員稱為天文工作者,是解說並操作天文儀器、製作影片播放的人。從天文館回來的時候,我在想如果成為從事這些工作的人,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黃昏 2005年2月16日
從公寓的陽台向外看黃昏時的街道,能看到公寓前道路兩邊行道樹的影子漸漸伸長,那些影子看起來就像是戴著三角帽子的魔法師。看起來很有趣,我總是一直看。如果稍加注意,可以發現洗衣店的衣服都干了。
雖然不喜歡黃昏的時候總是會莫名覺得寂寞,但是今天的晚霞真的非常好看,覺得有點幸福。
望著西方被染紅的雲深呼吸一下的話,會覺得今天討厭的東西隨著美麗的晚霞而完全消失了。
傑西卡就快回來了,今天輪到我做晚飯,不趕緊準備可不行了,今天做什麼好呢。

一直想的事情 2005年2月17日
今天稍微有點迷迷濛濛,所以遲到了。
雖然艾雷諾亞老師問:「阿修蕾,你怎麼了?」但是我在上學路上看到天空而想起的關於宇宙的事情,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今天會想起關於宇宙的事情,一定是因為昨天在電視上看了那部影片的關係。那是一部關於兒時就一直憧憬宇宙的科學家與地球外生命體接觸的科幻影片。看著女主角,就會覺得如果一直想著同一件事情,最後它一定會實現。
一直想著的話,無法實現的事情真的會實現嗎?

想再次見到的人 2005年2月18日
昨天在學校裡,聽羅拉說起無論是誰都會有想再次見到的人。羅拉(是個常用大人口氣說話的孩子)一邊用左手梳理著驕傲的直髮一邊說的。
「人只要活著,就一定會有一個想再次見到的人,也有不想再見第二次的人。」
雖然一直都沒有太相信羅拉的話,但是這次關於「想再次見到的人」的說法,我還是相信了。想要再次見到的人……沒錯,我也想要再次見到爸爸和媽媽。
早飯的時候,想問傑西卡關於爸爸和媽媽的事情,但是她總是一臉悲傷的樣子保持沉默。
對不起,傑西卡。我知道如果聽了關於爸爸媽媽的事情,我會覺得更寂寞,我不會再問什麼了。我不想再看見傑西卡悲傷的樣子,所以我不會想再聽了。

我的相冊 2005年2月19日
14歲生日到來之前,我想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相冊。
我的相冊裡照片很少,沒有三歲以前的照片,也沒有爸爸媽媽的照片。爸爸和媽媽在我三歲的時候死於交通事故,但是我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那個時候的事情,我想大概是因為三歲的我突然找不到爸爸媽媽而一直哭的關係吧。
說起來,小的時候我經常哭,那個時候,傑西卡就會一直抱著我,直到我不哭了。一直都是這樣吧,後來就不怎麼哭了。
媽媽的事情,我只能想起來一點點,就是她溫柔地喊著我的名字的聲音和媽媽衣服的紅色。而關於爸爸的事情,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週日的公園 2005年2月20日
週日的早上,讓傑西卡叫醒還在睡覺的我,然後走出公寓去公園散步。但是今天早上有點冷,出去的時候覺得像是身處在結冰的空氣中一樣,耳朵周圍凍的難受,用毛線帽子拉下去遮住,一路向公園跑去,這樣才覺得有點暖和。
今天早上那隻小鳥也在公園門口第三棵樹下的長椅上,尾巴是白色的小鳥。每次為了看它,我都在口袋裡放一些麵包屑,放在那張長椅上,但是那隻小鳥假裝不知道的樣子。等我走到樹後面躲起來的時候,它就開始吃麵包屑了。
那隻小鳥真有意思,雖然稍微有點自大,但是我很喜歡,這個週日也能看到它就好了。

快到生日了 2005年2月21日
今天傑西卡問我:「生日的時候想要什麼?」雖然回答「沒什麼想要的」,其實那是說謊,其實我有想要的東西。
上周在商場的飾品店看到在一對粉紅色的心形耳環,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對耳環絕對可愛,但是這對我來說還有點早,也有點奢侈。所以等我到16歲的時候,自己打工存錢然後把它買回來。
生日的時候,傑西卡會做我最喜歡特製巧克力蛋糕,好期待。

收到小包裹 2005年2月22日
今天收到了不知道是誰寄給我的包裹,撕開茶色的外包紙,露出裡面的白色箱子,箱子裡面是一個小型機械和一枚插在裡面的卡片。卡片裡面的留言是要和我一起過14歲的生日,最後的署名是爸爸。
爸爸給我的信?雖然有點驚訝,但是很快我就覺得有點生氣,一定是誰的惡作劇。
但是傑西卡突然抱住了我,就像我小的時候那樣緊緊的抱著我,她說:「阿修蕾,你的爸爸還活著……」看起來非常驚訝的樣子。
我知道如果是非常驚訝的話應該會發不出任何聲音才對,然後我心裡一團亂,什麼都想不下去。
爸爸他……還活著。

好難受 2005年2月23日
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非常難受,傑西卡雖然叫過我幾次,但是我沒起來,還一直躺在床上。
上午的時候我終於起來了,去了廚房,傑西卡在廚房做葡萄柚汁,喝起來雖然很苦,但是有一點點甜味。我喝完葡萄柚汁的時候,傑西卡問我:「阿修蕾,你想見爸爸嗎?」我什麼都沒回答。
晚上我心不在焉的聽著CD,傑西卡又問我想不想見爸爸,我看著傑西卡的臉,回答了「嗯」。然後眼淚突然湧了出來,怎麼也停不住,傑西卡一直默默的陪著我,直到我不再流眼淚。
眼淚停止的時候,我下定決心,告訴傑西卡,我想見爸爸。

出發 2005年2月24日
爸爸還活著,我一直以為已經去世的爸爸還活著。
外面還很黑,黎明到來之前,我和傑西卡一起出發去港口。
今天會是怎樣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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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23 16:10:51 | 顯示全部樓層
"13歲最後一天的早上,感覺特別惡劣,那天我在前往血之愛德華島的小船上,雖然風平浪靜,但是我的心卻無法平靜,緊張、興奮,百感交集,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複雜的感情。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爸爸他……還活著……

DAS登錄界面:
認證開始
請用手指點觸下方圓環中央
認證中……
認證完成
用戶名:阿修蕾·可奈兒·羅賓斯

生日:1991年2月25日

鎖定解除
DAS卡信息:
親愛的阿修蕾,14歲的生日一起過吧,我在血之愛德華島上等著你。
——理查德

DUAL ANOTHER SYSTEM
START

又是那個夢,像往常一樣從夢中醒來的時候,能聽到船長的聲音:「能看到了,那就是你們要找的血之愛德華島,現在是一個令人恐懼的無人荒島。」
在我14歲生日之前,收到了發件人不明的小包裹,裡面是據稱在我三歲時已經去世的父親給我的信,還有一台名為DAS的精巧電子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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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23 16:11: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章 與阿迪相遇

與傑西卡對話:
「這裡到底是……」
「你已經醒啦,阿修蕾。」
「嗯,我睡了挺長時間了。」
「那麼現在感覺怎麼樣呢?」
「……」
「阿修蕾,難道你又做了那個夢?」
「恩……」
「別太在意那個夢,三歲時候的記憶,誰都不會記的很清楚的,想不起來的事情就別勉強去想了。」
傑西卡是爸爸唯一的妹妹,一邊擔任高校化學老師一邊養育我至今,溫柔的傑西卡總是處處關心我,但是……傑西卡一直瞞著我爸爸還活著這件事情,真過分……
「阿修蕾。」
「啊?」
「船很快就要靠岸了,已經可以看到血之愛德華島了,你的爸爸就在那個島上等著你。」
「爸爸……爸爸還活著的事情,你為什麼要隱瞞呢?」
「……」
「為什麼到現在為止一直都說謊呢?」
「因為那是跟你爸爸約好的。」
「約定?」
「那是11年前的事情……我唯一的哥哥理查德·羅賓斯抱著只有三歲的你突然來拜訪我……」
「……」
「許久沒有見面的理查德看起來是那麼疲憊不堪,他鄭重的說不能告訴我事情的緣由,但是一定會把你接回去的,在那天之前要我好好照顧你,而他自己也會保重。」
「為什麼?爸爸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不知道……我只覺得那個時候理查德身邊一定發生了重大事件。」
「……」
「所以我一直深信著理查德,什麼也沒有告訴你,而理查德也遵守了11年前的那個約定,現在與我們取得了聯繫,對不起,阿修蕾,關於你爸爸的事情我一直都保持沉默。」
「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個出色的科學家。」
「科學家?」
「你收到的那個小型機械就是理查德製造的。」
「爸爸是研究什麼的?」
「他進行記憶的研究。」
「記憶的研究?」
「理查德在彙集了這個領域最傑出人員的研究所工作,他在那裡遇到了來自日本的美麗的科學家,她的名字叫沙夜子,也就是你的媽媽。」
「爸爸送來的這個機械……好像是叫DAS。」
「DAS?這個名字有著怎樣的含義呢?」
「這裡有個照相機的圖標。」
「是嗎?」
「啊,剛才不小心碰到了。」
「哦……」
「咦,數據出來了。」
「阿修蕾……」
「嗯,拍下了一張照片。」
「阿修蕾,這個DAS是只有你才能使用的喲。」
「什麼?」
「除了你以外的人不能使用。」
「為什麼這麼說呢?」
「那台DAS是使用你的指紋進行登錄的。」
「用指紋登錄?」
「生物科技。」
「生物……科技?」
「指的就是讀取人體細微特徵並與已記錄數據進行對照的系統,你手上的這台DAS就使用了這個系統,所以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就算對它進行操作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只有我才能使用……」
「是的,阿修蕾,我想理查德一定是想向你傳達什麼,所以才把它寄給了你。」
「傑西卡,能告訴我關於媽媽的事情嗎?」
「我對你媽媽的事情知道的不太多,沙夜子是意志堅強的科學家,有著非常美麗的黑色雙瞳,阿修蕾,你的眼睛就是從媽媽那裡得到的禮物。」
「不對!我聽到的不是這樣。」
「阿修蕾……」
「傑西卡,拜託你告訴我真正的事實,不管我聽到什麼都不會驚訝的,也不會憤怒,我想知道關於媽媽的事……」
「阿修蕾……」
「雖然我一直以為媽媽也是在我三歲的時候去世的,但是實際上她還活著是嗎?媽媽和爸爸一起在那個島上吧?告訴我,傑西卡!」
「阿修蕾,那件事情……還是聽你爸爸來說吧,如果能遇到爸爸的話,你就會明白一切的。」
「傑西卡……」
「喂,到啦!」船長喊道。
我們搭乘的小船停靠在岸邊,爸爸會在哪裡呢?這個島上一個人都沒有……
「請你們務必在日落之前回到船上,就算付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在這裡過夜的。」船長說。
「真奇怪,理查德一定在什麼地方等著我,阿修蕾,我們到附近去找找看。」
「我不去!」
「阿修蕾……」
「很奇怪不是嗎?爸爸明明說好在這個島上等著的,但是卻不來迎接我們,真過分。」
「好吧,阿修蕾,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找理查德,就在附近找一下,我會很快回來的。」
「傑西卡……」
「喂,小姑娘,不要隨便到處跑哦!不是說好要在這裡等著的嗎?」船長叫住我。
與船長對話:
「怎麼了,小姑娘,覺得不高興嗎?」
「還好啦……」
「那個人是你的母親嗎?」
「不是。」
「那麼是你的養母?」
「也不是,傑西卡是爸爸的妹妹,但是一直養育我的人是她,她接受了爸爸的委託,僅此而已。」
「小姑娘……真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
「小姑娘,那個人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
「她經常露出很寂寞的表情。」
「應該沒關係吧?」
「是嘛,那麼就在這裡等她一會兒吧。」
其實我很在意傑西卡,都是爸爸不好,都是因為他不來接我們。
「小姑娘……」
「嗯?」
「我們隨便聊聊吧。」
「嗯,那麼我能問關於船長和這個島的事情嗎?」
「當然,只要不會讓你覺得難過。」
「嗯,船長你是從什麼時候當上船長的呢?」
「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經是了。」
「真了不起,那麼早就已經是船長了啊。」
「是啊。」
「船長小的時候是不是很想當船長呢?」
「大概吧。」
「有沒有想過當其他的呢?」
「可能有過吧,那麼久以前的事情,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那麼是不是變成大人以後都會忘記以前的事情?」
「可能吧。」
「……」
「別擔心,因為是想忘記的事情所以才會忘記的。」
「不想忘記的事情呢?」
「不想忘記的事情,一直都會在心裡面,絕不會淡忘。」
「這樣的啊,那麼你常來這個島嗎?」
「不,這只是第二次來而已,我並不喜歡來這個島,上次是別人拜託我的,那是個高個子的金髮男人。」
「哎,高個子的金髮男人?那是什麼事情的事情?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你很在意嗎?」
「嗯,那個人說不定是我爸爸……」
「你爸爸?」
「是的,所以……」
「真對不起,小姑娘,我要為客人保守秘密,什麼都不能告訴你。」
「……這個島是無人島?」
「嗯。」
「那麼以前是有人居住的吧?為什麼會變成無人島呢?」
「你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嗎?」
「嗯。」
「那是我死去的父親告訴我的,很久以前,這個島上住著很富有的一戶人家,但是自從那家主人病逝以後,不好的事情就持續不斷發生……」
「不好的事情?」
「好像是家庭成員陸續死去。」
「人死去?為什麼?」
「誰知道呢。」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13歲,到明天就14歲了。」
「像你這麼大的孩子,最好不要去想人為什麼會死比較好。」
「……」
「總而言之,不好的事情一直持續著,殘存的人最後離開了這個島,島上就再也沒有人居住,傳言說這個島被稱為『血之愛德華島』就是因為島上染著愛德華一家的鮮血。」
「恩……」
「說起來,你的父親在這個島上幹什麼呢?」
「爸爸他在這個島上幹什麼,我也不知道……」
「是嘛,你父親是怎樣的男人呢?」
「他是科學家。」
「科學家?!你父親一定頭腦很好吧。」
「是嗎?」
「是啊,小姑娘,你看起來充滿智慧。」
「哈,謝謝。」
「所以你要小心哦。」
「哎?」
「不要像大人一樣只用頭腦來思考事情。」
「恩……」
「不過你姨媽還真慢啊。」
「……」
「找找看吧。」
「我去找!」
「喂,你沒關係吧?」
「嗯,一定是傑西卡見到爸爸了,在哪裡談話吧,我去找他們。」
「好吧,我知道了,那麼帶上這個吧。」船長遞給我一些糖果。
「……!!」
「這是我們的秘密,別讓你姨媽知道喲。」
「嗯!」
「小姑娘,你要注意安全。」
「好!」

在附近都看不到傑西卡的身影,她到底會在哪裡呢?我一邊想著一邊走向通往小島的吊橋,傑西卡一定是過了橋吧,她說過很快就會回來的,難道她見到了爸爸?
「呀……!」橋的那頭傳來了尖叫聲。
啊,那是傑西卡的聲音,發生什麼事情了!?正在此時吊橋緩緩升了起來,不行,為了傑西卡,我要快過橋去。橋這頭有一個生銹的機械,正面圓形的部分上有一個把手,順時針轉動兩圈後吊橋緩緩放下。太好了,這樣我就能過去了。
過橋之後走了很長一段路都沒有看到傑西卡的身影,她到底會到哪裡去了呢?
沿著樹林裡的小路一直走,看到路邊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這片樹林屬於愛德華家。」愛德華家?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對了,就是船長所說的以前住在島上的那戶富有的人家。

繼續往前走是一道大鐵門和路標,鐵門旁邊有一把有著各種按鍵的鎖,可是沒有齒輪,按鍵沒法按下去,看來這裡暫時進不去。而岔路口立著一塊壞掉的路標,立桿下面掉落著幾片斷裂的白色木版碎片,仔細把碎片拼起來以後,可以看出路標上的字是「愛德華家的公寓」,而這些字右邊的圖案引起了我的注意。
從岔路向右走了一小段路,一些大岩石把路堵死了,而這裡又有一條小路通向右邊,沿著小路走到了一個破敗的地方,這裡非常安靜。

「傑西卡,如果你在這裡的話,回答我!」
可是卻沒有聽到任何回答,這裡太安靜了,讓我覺得很不舒服。繼續向前走發現了一些墓碑,這裡居然是一片墓地,右手邊的兩座較大的墓碑並不太殘破,我走近看到上面分別刻著「托馬斯·愛德華,1912-1948」和「亨利·愛德華,1910-1948」,這是愛德華家的墓地,看來船長說的那些事是真的。
穿過墓地的小路終止在一堵破敗的牆壁前,一塊很大的石頭堵住了路,看起來墓地還能通往其它地方。雖然石頭看起來很重,但是如果能把它移開的話,說不定就能從墓地出去了。

推開石頭花了我很大力氣,當石頭轟然倒下的時候我很高興,這樣就能繼續去其它地方了。無意中多看了一眼石頭,發現背面有一些痕跡,這是刻上去的英文字母。
「D……」我小聲的念了出來。
「是誰?」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誰在那裡?在幹什麼?」
我真的聽到了聲音,到底是誰呢?是誰在說話?
「是我啊。」那個聲音回答。
「……!」
「……」
「……!!」
「……」
「……!!!」
在我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少年模樣的幽靈。
與阿迪對話:
怎麼辦……我太害怕了,發不出任何聲音!
「……」
因為……因為在我面前的是……
「你是誰?」幽靈發問。
「阿、阿修蕾。」
「阿阿修蕾?」
「不是,是阿修蕾,阿修蕾·可奈兒·羅賓斯。」
「阿修蕾……」
「有人嗎!救救我!!」
「阿修蕾,睜開你的眼睛。」
「為、為什麼。」
「睜開眼睛,你能看到我。」
「啊……」
「你……能看到我嗎?」
「能、能看到。」
「真的嗎?」
「我都說了能看到啊!」
「能看到啊!!哈哈哈!」
「啊?」
「哈哈哈!」
「不是吧,幽靈居然在笑……太可怕了……他為什麼笑呢?他在高興什麼呢?」
「因為我覺得很高興。」
「啊?」
「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我一直都在等著像你這樣的人到來。」
「什麼意思?」
「我一直在等著能看到我的人。」
「能看到你的人?」
「是啊,就像你現在能看到我這樣。」
「確實能看見,所以我覺得為難。因為……因為……」
「是啊,因為我不是人。」
「果、果然!」
「我叫阿迪。」
「阿迪……恩……要怎麼辦呢,我動了阿迪的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呢……傑西卡和爸爸我都還沒有見到啊,居然在這種地方見到了幽靈……我該怎麼辦呢?」
「不對。」
「哎?」
「那不是我的墓,在那塊石頭之下的不是我的身體。」
「啊?」
「我一直都在這裡,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我……我一直都是孤獨一人。」
「一直是一個人?」
「是的,我是一個孤獨的幽靈。」
「嗯?等一下……這麼說來……是因為這裡是無人島,所以一直都遇不到其他人吧。」
「不是的!」
「哎?」
「其實還有其他人來過這裡,但是能看到我的人……一個都沒有。」
「原來如此。」
「阿修蕾,心靈不純潔的人是看不到幽靈的……」
「哎?」
「你的心靈很純潔。」
「哦……」
「因為你相信別人,所以能看到我。」
「……」
「所以,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
「?」
「一定可以讓我恢復記憶。」
「恢復記憶……是怎麼回事呢?」
「阿修蕾,我沒有記憶……」
「沒有記憶?」
「活著的時候的事情,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死,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我一直沒有去天國,在世間徘徊。」
「一直……是多久呢?」
「57年了……」
「57年!」
「你看起來很驚訝。」
「因為我簡直不敢相信,57年,我都變成老婆婆了……你真的在世間待了這麼久嗎?」
「恩……」
「真不容易……」
「恩……所以……我想恢復記憶,想回憶起那些想不起來的事情。」
「想回憶……我明白,我也一樣。」
「?」
「我也有想回憶起的事情……還有不想回憶起的事情。」
「阿修蕾……」
「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活著的時候的事情,沒有想起來的嗎?」
「有啊,雖然只有一點。想起來的事情……」
「想起來什麼事情了呢?」
「不知道是誰,一直都叫我阿迪,還有我胸前的模樣……」
「胸前的模樣?」
「這是我最後見到的東西,死去的瞬間深深的留在眼裡。」
「死去的瞬間?」
「如果我能回憶起來的話,一定會知道自己為什麼死,我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阿迪……」
聽了阿迪的話,我想起船長說不要想人為什麼會死的事情。為什麼會死去,阿迪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
「阿修蕾……你能幫我恢復記憶嗎?」
「……」
「和我一起,探索這個島的過去,讓我恢復記憶……」
「阿迪……」
雖然我也關心阿迪的事情,但是……我還沒有找到傑西卡,船長說過日落前要回到船上,而我……
「阿修蕾……」
「啊?」
「你要見爸爸?傑西卡是誰?」
「我就是為了見到爸爸而來到這個島上的,但是我一直以為爸爸已經死了……」
「爸爸死了?」
「所以傑西卡很生氣……」
「以為爸爸已經死了?」
「我想見到爸爸……」
「想見到爸爸?」
「恩……我其實很想見到爸爸……所以,對不起,我不能幫阿迪恢復記憶了。」
「爸爸?爸爸?……!!」
「怎麼了?」
「……!!……爸爸!」
阿迪的腦海中出現了持槍的手和「不要過來」的尖叫。
「……!!」
「怎麼了?」
「阿修蕾……」
「啊?阿迪……消失了……」
阿迪會去了哪裡呢……阿迪……
我想著剛才的事情,沿著小路繼續走,來到一處像是礦場的地方。
「傑西卡……爸爸……」還是沒人回答我的呼喚。
這個地方看來已經廢棄很久了,雜亂的草叢裡有一台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的碎石機,銹跡斑斑的銘牌上還沾著一些泥土,看不清楚上面寫的字,而且用手弄不掉這些鐵銹。
四處張望了一下,在附近兩個紅色的工具箱裡發現了一個齒輪和一把金屬刷子,看來用得上。
用金屬刷子清除鐵銹以後,能看到銘牌上一個類似天平的圖案,旁邊寫著「在此地開採的黃金全部歸本社所有,未經許可私自帶走者嚴懲不貸」,落款是愛德華商會。
原來這裡是開採金礦的地方……

回到之前的大門,把齒輪裝在鎖上,按下上排右邊和下排中間的按鍵,兩個圖案組成了曾經在路標和碎石機銘牌上看到過的天平圖形,大門應聲而開。
走過一座石橋後,眼前是一座很高的大門,左邊的小屋應該是門衛室吧,門衛室的門開了少許。
門口的地上,有什麼東西在那裡……
走近去發現落在那裡的竟然是傑西卡的眼鏡!傑西卡會在這個小屋裡嗎?
撿起眼鏡收好走進門衛室,裡面空無一人……
離門口很近的地板上掉落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衣服口袋裡有什麼東西,拿出來看是張抱著孩子的女性的照片。
啊……總是夢見的那個夜晚的事情突然浮上心頭……沒錯,那天晚上,有人跟我說:「快躲起來,阿修蕾!」沒錯,確實是這樣……媽媽……這張照片上的人是媽媽!
房間角落的木箱裡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鐵球,而靠牆的桌上的皮包引起了我的注意,皮包中放的書裡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Another研究論文,作者:理查得·羅賓斯,沙夜子·羅賓斯」,這是爸爸和媽媽的名字,難道說這是他們兩人寫的論文……
在一堆書的旁邊我發現了一張小小的卡片,看起來像是什麼東西的記憶卡,也許能用我手上這台DAS來讀取卡片信息……
把卡片插入DAS,出現這樣的信息:「阿修蕾,沒能來接你真是很抱歉,花費我很長時間的『Another』終於完成了,我和沙夜子兩人的研究終於有了成果,我在裡面的房間等著你。」
這是爸爸的留言!爸爸在等著我!

看來門衛室裡沒有任務關於傑西卡行蹤的線索,走出小屋卻看到阿迪對著大門發呆。
與阿迪對話:
「阿迪……」
「阿修蕾……」
「你剛才突然消失,是生氣了嗎?因為我說不能幫你恢復記憶……」
「不是這樣的……我聽了你的話以後,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情……」
「你想起來了什麼事情?」
「關於父親的事情……」
「你父親的事情?」
「你說想見爸爸,想見到以為已經去世的爸爸……我聽了這些以後想起來的。」
「是什麼?」
「我的……父親……已經死了。」
「哎!?」
「我的父親已經死了……就在這道門裡面的某個房間裡……就在弗拉妮住的那所房子裡……」
「這道門裡面的房間?」
「嗯。」
「阿迪的父親是怎麼去世的呢?」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去那裡的話我一定能想起來的。」
阿迪……這道門裡面的房間……就是阿迪的父親去世的地方……爸爸等著我的地方……為什麼會覺得情況有點複雜……
「阿修蕾……」
「哎?」
「你見到爸爸了嗎?」
「沒有,但是我知道他在某個地方等著我。」
「在某個地方?」
「這道門後面的房子裡。」
「……」
「那個名字叫弗拉妮的人是誰呢?」
「大概……是我的朋友吧。」
「朋友?」
「如果我能想起父親的事情,也一定會想起弗拉妮的事情來,弗拉妮總是叫我阿迪的……」
「阿迪……太好了。」
「……?」
「想回憶起來的事情一定能漸漸想起來的……」
「恩……」
「但是為什麼到現在我都想不起來呢……」
「與你……相遇……」
「啊?」
「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什麼事情也想不起來……但是遇到你以後就想起來了……」
「阿迪……」
大門上有著奇怪的裝飾物,門的左側有一個手形的雕刻握住一個球形的東西,而門的右側也有空空如也的手形雕刻,去剛才門衛室拿來一個小的鐵球,用力拋到右邊的手性上去,隨著手性雕刻的下降,大門開了。
「走吧,阿迪。」
「……」
「怎麼了?」
「……」
「你不進去嗎?」
「我可以……和你一起進去嗎?」
「阿迪……一起去吧。」
「……!」
「我們應該已經是朋友了吧。」
「朋友?」
「雖然我是第一次交幽靈朋友,我要找到爸爸,而你要找回記憶,我們兩個都是一定要去房子裡面的,走吧,阿迪。」
「……!」

現在像船長所說的那樣,把不想忘記的事情在腦海裡回想一遍吧,絕不忘記……我一直以為在自己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世的爸爸突然給我來信,於是我來到了這個島上,但是卻沒有見到爸爸,最初去找爸爸的人是傑西卡,傑西卡把我留在小船靠岸的地方,向樹林裡走去,但是傑西卡卻沒有回來,所以我就來到島上尋找傑西卡。這個島上曾經居住著很富裕的一家人,但是卻發生了某些事件,此後這裡就成為了無人島,住在這個島上的是愛德華家的人。我尋找傑西卡和爸爸一直來到了樹林裡的墓地,那裡有愛德華家的墳墓,兩座並排的墓碑上刻著的名字是亨利和托馬斯。我移動了堵住出路的大石頭,然後見到了名為阿迪的幽靈,阿迪生前的記憶一點都沒有保留,而和我交談後他想起了父親的事情,告訴我他的父親已經去世了。我本來為了見爸爸而來到這個島,可是卻還沒有遇到他,爸爸為什麼會消失,又為什麼會在這個小島上,媽媽是不是也仍然活著,我很想知道這一切。在大門旁邊的門衛小屋的門口我撿到了傑西卡的眼鏡,為了尋找傑西卡而進入小屋,在小屋裡找到了有爸爸留言信息的DAS卡,而旁邊的皮包裡裝著「Another」論文的封面,,封面上有爸爸和媽媽的名字,「Another」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現在還不知道,所以我想見到爸爸,爸爸會在門後面的房子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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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23 16:11:1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勞倫斯的住宅

「好大的房子,這裡就是弗拉妮一家居住的地方吧,那個叫弗拉妮的人住在這麼大的地方啊。」
「阿修蕾的家呢?」
「租住公寓的五樓。」
「沒有管家嗎?」
「管家?我們家不需要的。」
「這裡有管家喲,管家威爾斯先生……」
與阿迪對話:
「管家威爾斯?」
「恩……我和父親來這裡住的時候,威爾斯來給我們帶路的。」
「來這裡住的時候?」
「恩……」
「這麼說來,阿迪和父親是這家的客人?」
「大概吧……」
「阿迪和父親與愛德華家有什麼關係吧?」
「啊……」阿迪回想起父親的話,父親說自己就是在這個家裡長大的。
「怎麼了,阿迪?」
「阿修蕾,我又想起來一些事情,我來這裡的時候的事情……」
「來到這裡的時候的事?」
「父親收到了信,看了以後就說不快點來這裡不行……必須快點回到父親長大的地方……然後我就和父親來到了這個島上……」
「那封信是誰發出的呢?」
「……?我想不起來了。」
「你還好吧,阿迪?去了房子裡面應該就能想起來很多事情了吧……」

進入玄關,圓形大廳中央有一個小型雕塑,雕塑下面的牌子上寫著:「當兩片雙葉變成四葉時,那道門就開了。」「這裡一個人都沒有,爸爸不在這裡嗎?」
「阿修蕾……這裡只是玄關,房間在前面那扇門裡面。」
「真的嗎,裡面還有其它房間啊,爸爸一定在裡面!傑西卡說不定也在一起。」
「阿修蕾,傑西卡是誰?」
與阿迪對話:
「傑西卡是養育我的人,和我一起來到這個島上的。」
「她是你的媽媽?」
「不是的,雖然很像我媽媽,但是她是爸爸的妹妹。」
「她是怎樣的人?」
「她是高校老師,頭腦很好,擅長做飯……」
「恩……」
「雖然是和我一起來到島上的,但是她自己一個人先去找爸爸了,一直沒有回來……對了,她一定在等我……」
「……?」
「看,就是這個人。」我把DAS裡面傑西卡的照片給阿迪看。
「看起來很溫柔呢。」
「嗯,我想傑西卡也一定能看到阿迪的。」
「嗯。」
大廳的兩邊各掛著一幅畫。

「畫著鳥的圖案呢,鳥嘴裡還含著雙葉形的草。」
「這種鳥叫蜂鳥。」
「蜂鳥?」
「嗯,蜂鳥是世界上最小的鳥,翅膀像蜜蜂一樣扇動,用長長的嘴吸食花蜜。」
「哦,原來這種鳥是吃花蜜的,你知道的真多,你很喜歡鳥嗎?」
「可能吧……」
兩幅畫下面都有小牌子,左邊的是「親愛的亨利,你是金鳥」,右邊的是「親愛的托馬斯,你是銀鳥」。
「阿修蕾……這幅畫是……」
「剛才不是說過這是蜂鳥嗎?」
「不是的……」
「那你想告訴我什麼?」
「弗拉妮,弗拉妮說過『我告訴你哦,這兩幅畫裡有個秘密。』……!」
「怎麼了,阿迪?」
「阿修蕾,我想起來了,這兩幅畫其實是一幅畫。」
「兩幅畫是一幅畫?」
「這兩幅畫其實的秘密之畫。」
「秘密之畫?」
「是的,弗拉妮說的,蜂鳥的畫是秘密之畫,兩幅其實是一幅。」
「什麼意思呢?」
「就是說,把兩幅畫重疊在一起看的話……」
「重疊在一起看?」
「雖然辦不到,但是仔細想想的話……應該能發現什麼隱藏的東西……」
「把畫重疊……就能看到……恩!如果用DAS的話……」
「DAS?阿修蕾,DAS是什麼?」
「就是這個東西。」
「就是剛才你給我看傑西卡照片的機器啊……這是照相機嗎?」
「不止是相機,它能把拍下來的照片重疊在一起。」
「哇,真厲害。」
「這是爸爸製造的東西。」
「阿修蕾的爸爸是發明家?」
「嗯,是科學家。」
「哇,是科學家呀。」
「恩……沒錯……傑西卡說爸爸一定有什麼事情只想告訴我的,所以就把它給了我……可是這到底……」
「阿修蕾……」
「嗯?」
「用這個東西把蜂鳥的畫重疊在一起看看吧……」
「恩……」
把剛才兩幅畫拍下的照片重疊在一起,可以看到密碼4851。通往裡面的門緊閉著,門上有密碼鎖,密碼是……按下對應的數字以後,鎖開了,推門進去是長長的走廊。
「啊!」阿迪驚叫起來。
「怎麼了?」
「有人!」
「哎!」
「什麼啊,這是一幅肖像畫嘛,我還以為是爸爸呢。」走到走廊盡頭發現實情讓我有點洩氣。
「對不起……」
「但是,這幅畫上的人是誰呢?」
「是曾祖父。」
「這麼說來,這個人是阿迪父親的祖父!」
「嗯。」
「仔細看這幅畫,左下角寫著名字……勞倫斯·愛德華……」
「!!……曾祖父……」阿迪回想起病榻上的老人的說「你們終於來啦……」
「怎麼了,阿迪?」
「阿修蕾,我想起來,我和父親……來這裡是為了見生病的曾祖父……」
「這樣啊……啊!」我聽到了什麼聲音,是鋼琴!
「在音樂室!音樂室裡有鋼琴的!」阿迪說。
進入音樂室,一眼就能看到一架三角鋼琴。
「鋼琴!」
「嗯!」
「一個人都沒有。」
「……」
音樂室裡右邊的書架下散落了一些紙張,其中一張上寫著「在對記憶遺傳學的遺傳進行研究的過程中,我們確立了Another的開發理論,對該裝置的開發與利用,以下考慮是不可欠缺的,記憶對人類的存在能起到什麼程度的影響,只有透徹理解了其中意義的人才能參與Another的開發和利用……」書架旁邊的裝飾櫃裡有著編號902的DAS卡。
「這是關於Another的論文的一部分,為什麼會散落在這個地方呢……」
「Another?」
「恩……」
「阿修蕾,Another是什麼東西?」
「是爸爸和媽媽研究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某種和記憶有關的裝置……」
「記憶?……裝置?……」
「我也不太清楚……」
書架的最上排並排放著一些白色的書,這些是什麼書 ?書脊上有著星座標誌和英文字母……按照特定順序排列這些書的話,說不定就有什麼線索,可是排來排去總覺得還少了幾本書。
我們走到鋼琴前面,按下幾個鍵後我確定剛才聽到的聲音就是這架鋼琴發出的。
「但是是誰在彈奏鋼琴呢?鋼琴響過之後這個人又消失到哪裡去了呢?」
「彈奏鋼琴?……!」阿迪回想起爸爸告訴他「讓鋼琴響起的話,門就開了」。
「怎麼了?」
「阿修蕾,我想起來了!爸爸以前告訴過我,用鋼琴奏響秘密的旋律時……」
「秘密的旋律?」
「隱藏的門就會出現!」
「啊!」
「琴鍵上也有星座符號,這是……」
鋼琴旁邊的牆壁上也掛著肖像畫,畫上是一個男子坐在鋼琴前面,會是誰呢?
「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
音樂室對面的是管家室,房間中央有一張很大的桌子,旁邊是書架。
「啊,書架上有本白色的書,書脊上也有星座符號和英文字母……」
「這應該是音樂室書架上的書!」
「嗯!」拿到有Y符號的白皮書。
桌面上右側的小抽屜裡有編號901的DAS卡。桌上的備忘錄上壓著一枝鉛筆,旁邊是一張DAS卡,卡片裡的信息是「阿修蕾,你找我一直找到這個房間裡來我很高興,阿修蕾,我想早點見到你,跟你說關於『Another』和媽媽的事情,我在裡面的房間等著你。」
裡面的房間……爸爸就在那裡!爸爸……他在這座房子裡幹什麼呢?Another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如果見到爸爸,關於媽媽和Another的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爸爸……
「這本備忘錄還很新呢。」
「這是阿修蕾的爸爸的東西嗎?」
「嗯,有可能,備忘錄最上面一頁的白紙被撕掉了,恩?」
「怎麼了?」
「備忘錄上還殘留著字跡……被撕掉的那頁上寫著什麼呢?」
拿起鉛筆塗畫有字跡的紙,但是筆芯卻折斷了。
「啊……筆芯斷了!」
「看起來是這樣……」
「……」
「阿修蕾,應該有什麼東西可以代替鉛筆吧?」
「代替鉛筆的東西……恩?暖爐裡有木炭,這個的話……」
「木炭?幹什麼用?」
「……!」
「……!」
用木炭代替鉛筆塗畫以後可以看出紙上的字是「比爾要來」。
「比爾是誰?」阿迪問。
「我不知道,這個叫比爾的人是誰呢?」
後面的複式二層有三個大立櫃,左邊櫃子裡放著信封。
「信封裡裝著什麼呢?」
「信嗎?」
「看起來像是。」
信的內容:親愛的父親,我辜負了您的期望,請原諒選擇了音樂家這條道路的我,我不辭而別,在世間這種嚴厲的風氣下,我覺得能選擇自己想走的路確實很好。雖然我娶了妻子,也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希望有一天我會回到這裡與您再次交談。
——利安納度·愛德華
「利安納度·愛德華?利安納度是誰?」
「利安納度……愛德華……利安納度?嗯……我想不出來。」
「不要勉強自己了,慢慢的想吧。」
「嗯。」
中間的櫃子裡放著一本相當舊的相冊。
「是本舊相冊呢,裡面好多照片。」
「恩……」
「說不定會有阿迪的照片吧……」
「恩……」
相冊裡的每張照片下都有日期和一段文字:
第一頁上是兩個男孩子的照片,「1924年7月,在庭院玩耍的兩人,亨利少爺和托馬斯少爺都健康的成長著,兩個人無論幹什麼都在一起,看起來相處很和睦,亨利少爺總是擔心弟弟托馬斯少爺,真是個的溫柔兄長。」
第二頁上是兩個年輕男子的照片,「1932年8月,運動會上的兩人,聰明強壯的亨利少爺和坦率溫柔的托馬斯少爺,開朗健康的兩人周圍笑聲不斷,對兩人的成長感到最高興的是老爺吧。」
第三頁上是兩張穿著西裝的男子照片,「1934年9月,兩人的單人照,亨利少爺走上了畫家的道路,托馬斯少爺以小說家為目標,兩人已經成為優秀的成人了,老爺真心希望兩人能繼承自己的事業。」
「亨利和托馬斯……遇到阿迪的墓地裡有這兩個人的墓碑……亨利和托馬斯是兄弟二人……」
「亨利?……托馬斯?……」
「阿迪……亨利和托馬斯是誰?」
「……」
「看了這些照片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不知道……什麼都沒想起來……」
右邊的櫃子裡有一本舊記事本和一卷羊皮紙,旁邊還有一個木盒。記事本的封面上寫著「管家的記錄」。
記事本內容:1916年,得到確切消息利安納度少爺死於流行病,兩名小少爺被老爺養育,老爺為兩位孫子準備了兩個新房間,分別命名為「金鳥之間」和「銀鳥之間」……1930年,兩人已經成長為身高快趕上我的健康青年了,托馬斯少爺和兄長亨利少爺進了同一所大學,聰明強壯的亨利少爺和坦率溫柔的托馬斯少爺,對兩人的成長感到最高興的應該是老爺吧。繼承家業的事情沒什麼可擔心的了……1936年,亨利少爺結婚了……1938年,托馬斯少爺結婚了……1940年 2月,這天終於來了,亨利少爺和托馬斯少爺入伍從軍,奮戰在最前線的兩人沒有寄來安慰老爺的信,我只能一直祈禱兩位少爺平安無事……1945年9月,期待已久的日子到來了,兩位少爺終於回來了,亨利少爺和托馬斯少爺兩人回來了,我真是高興,但是兩位少爺在戰爭上受到的身體和心靈的傷害很嚴重,疲憊不堪,我祈禱他們能早日恢復……1946年,老爺寫了遺書……1948年,老爺病逝,根據亨利少爺的指示,把「金鳥之間」和「銀鳥之間」作為不打開的房間,鑰匙交給了兩隻鳥……
舊羊皮紙上是愛德華家的族譜:
勞倫斯·愛德華══┬══海倫
         │
       利安納度══┬══?

┌═══┴═══┐
│ │
瑪麗══┬══亨利 托馬斯══┬══簡
│ │
孩子 孩子
「這是愛德華家的族譜。」
「恩……」

小盒子上卡著一枚銀色的蜂鳥徽章,下面是九格拼圖,順利拼成蜂鳥圖案以後盒子的機關解開,拿到了銀徽章。
再次回到玄關,大廳中央放著鳥形的小型雕塑,雕塑是兩隻小鳥銜著同一件東西,把剛才拿到的銀徽章裝在台座的圓孔後,小鳥嘴裡的東西掉了下來,是一把雙葉形的鑰匙。拿到鑰匙以後就能打開走廊裡有著雙葉標誌的那道門,進入金鳥之間。
「濕濕的氣味好討厭。」
「恩……」
「幽靈也能感覺到嗎?」我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
在房間的書架上拿到了有E字母的白皮書,書桌上放著一個木製的盒子。
「盒子裡雖然什麼都沒有,不過這是一個槍盒吧。」
「……?」
「怎麼了?阿迪……」
「啊!……」
「哎?」
「這裡面……以前放的是槍……我看到過,裡面以前放著槍。」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槍了……」
槍盒旁邊是一些人形玩偶,其中一個拿著鼓。複式二層上的酒櫃裡有些漂亮的玻璃杯。

「阿修蕾……」
「怎麼了?」
「那個杯子……」
「嗯?」
「那個杯子是金鳥之杯。」
「金鳥之杯?」
「嗯,是弗拉妮的爸爸最重要的杯子。」
「弗拉妮的爸爸?」
「恩……」
「啊,杯子裡有什麼東西……」得到另一把雙葉形鑰匙。
用兩把鑰匙都無法打開走廊裡有四葉形標誌的門。
「為什麼!難道不是這把鑰匙嗎?怎麼辦……」
「真棘手啊……」
「啊,對了……會不會是這樣……」
兩把鑰匙重合成一把四葉形的鑰匙,就打開了這道門,進入銀鳥之間。
「啊,地毯上有一大灘污跡,這是什麼呢?」
「地毯?啊……!!父親……」阿迪回想起父親的喊聲「不要!」
「怎麼了?」
「地毯上的那灘污跡……是父親的血……」
「啊……」
「阿修蕾……我看到過……父親倒在地毯上……死了。」
「阿迪……」
「鳥籠倒了呢……」
「這個鳥籠……阿修蕾……」
「哎?」
「這個鳥籠倒下的時候……」
與阿迪對話:
「阿迪,鳥籠怎麼了?」
「我看到過……父親身染鮮血倒在地毯上的那個時候……然後我因為害怕某人,驚慌失措中碰倒了鳥籠……從這個房間裡逃出去……」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是……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阿迪回想起那個人喊著「等一等!」
「穿著黑西裝的男人?」
「現在我還不知道……但是一定會想起來的……父親……殺害了我父親的那個男人……」
「阿迪……」

房間裡的書架上有N字母的白皮書,複式二層的書桌上放著一本舊日記。
日記內容:爺爺因為哥哥的繪畫技術不斷提升而感到高興,人生只有一次,自己的道路要由自己來選擇。而我無法以堅強的意志把自己的夢想堅持到最後。雖然如此,管家
威爾斯卻向爺爺建議讓我來繼承愛德華商會,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能繼承爺爺事業的人只有哥哥。
「看起來像是誰寫的日記……啊,後面的紙被撕破了!」
日記本旁邊散放著一些紙片,拼起來以後是:1946年,哥哥變的很奇怪,總是看我不順眼而和我爭吵,雖然在戰場上受的傷已經痊癒,但是哥哥心靈的傷口卻無法癒合,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很擔心。
回到音樂室把所有白皮書按照「HENRYTHOMAS」的順序排列好,對著書脊上方的星座符號按下鋼琴對應的鍵,書櫃向右滑開,露出房間裡隱藏的門。
「啊,書櫃移到旁邊去了。」
「恩……」
「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會有隱藏的門!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
「嗯!」
「走吧,阿迪!」
回想之前的事情:我和阿迪一起進入了愛德華家的房屋,我相信爸爸肯定在這裡,寬敞的玄關大廳裡有兩幅畫著蜂鳥的裝飾畫,而中央的鳥形雕刻隱藏的雙葉鑰匙是金鳥之間的鑰匙,使用在管家室得到的銀徽章才得到這把鑰匙。而在管家室的立櫃裡的東西讓我知道了這座房屋的主人勞倫斯的獨子利安納度離家出走並死於流行病,而他的兩個兒子被勞倫斯撫養長大,兩個孩子的名字分別是亨利和托馬斯,勞倫斯為兩個孫子準備的兩個房間分別是「金鳥之間」和「銀鳥之間」。阿迪的父親到底是誰呢?阿迪還沒有想起父親的名字,而我也還沒有見到爸爸,但是我得到了爸爸留給我的信息,從管家室裡的DAS卡得知爸爸在裡面的房間等著我。塗畫備忘錄以後看到的字跡上是「比爾要來」,但是比爾是誰呢?我為了找到爸爸說的裡面房間,解開了音樂室書架上白皮書隱藏的的謎完成旋律的暗號,而我找到的三本書分別有Y、N、E的英文字母,我在鋼琴彈奏了秘密旋律後,隱藏的門就出現了。爸爸,我馬上就去找你,很快就能見到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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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弗拉妮的回憶

進入隱藏的門,又是一條走廊。
「爸爸!傑西卡!……到底會在哪裡呢?」
「……!」
「怎麼了?」
「……!!對了,就是這裡!沒錯,繪畫室!如果去繪畫室就能見到弗拉妮了!」阿迪回想起弗拉妮的話「阿迪,讓你看看爸爸畫的我」。
「繪畫室?」
右邊第一間房間就是繪畫室,門口左邊放著很大的工具箱,房間角落的小桌子上有一幅素描,畫紙還很新,畫上有一個長髮女孩子的肖像,旁邊是一張DAS卡,裡面的信息是:「阿修蕾,你找我一直找到這個房間裡來我很高興,阿修蕾,請繼續來找我,我在裡面的研究室等著你,希望能早點見到你。」
「裡面的研究室?爸爸在那裡等我……」
「阿修蕾……」
「嗯?」
「你看到了什麼?」
「爸爸給我留下的信息……」
「……?」
「爸爸說在裡面的研究室等著我……」
「研究室?在這座房子裡?」
「沒有嗎?」
「我不知道……」
「一定有的。」
「阿修蕾……你的爸爸在這座房子裡幹什麼呢?為什麼不來接你呢?有點奇怪啊。」
「……!」
「……!」
「就是奇怪!但是我不知道!就因為不知道所以我才要找!」
「對哦……這張畫是誰畫的?」阿迪問我。
「啊……」
「怎麼了?」
「上面的簽名是理查德……」
「理查德是誰?」
「爸爸……」
「阿修蕾的爸爸?這張畫是你爸爸畫的?」
「應該是。」
「那畫上的人是?」
「嗯,大概是……爸爸根據想像畫出來的……我的樣子吧!」
「啊!畫上的人就是阿修蕾。」
「但是……」
「但是什麼?」
「相差很大,我不是長頭髮的……而且我看起來也沒有這麼溫柔……怎麼辦……」
「……?」
「爸爸說不定認不出我……」
繪畫室中央放著一個舊畫架,上面有一幅微笑著的卷髮女孩子的肖像畫。
「……!是弗拉妮!」
「這個女孩子……弗拉妮……」
「嗯,是弗拉妮!是弗拉妮的爸爸畫的!」
「原來如此。」
「剛才的走廊是我第一次見到弗拉妮的地方……弗拉妮非常熱情的跟我打招呼,而我卻覺得害羞而低著頭……那時弗拉妮突然牽著我的手把我帶到這個房間來,然後纏著爸爸讓他給我畫像,於是我們就去庭院裡和小狗一起玩……」
「恩……看到阿迪想起弗拉妮的事情而說了這麼多……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呢,畫中的弗拉妮和阿迪一起玩……對了,阿迪是和弗拉妮同年出生的男孩子……而和我成為朋友的阿迪卻是57年前死去的男孩子……現在已經死了……但是,阿迪對現在的我來說,就是還活著的朋友。」
「阿修蕾……」
「嗯?」
「我想起來了……」
「什麼?」
「畫這幅畫的人……」
「不是弗拉妮的爸爸嗎?」
「恩……所以我想起來了……弗拉妮的爸爸就是亨利叔叔……」
「弗拉妮的爸爸是亨利……竟然是這樣……」
「阿迪!」
「什麼?」
「你覺得,爸爸為什麼沒有來接我呢?」
「阿修蕾……」
「為什麼不從這座房子的裡面出來呢?」
「阿修蕾……」
「……」
繪畫室斜對面是亨利夫婦的房間,門前的大櫃子有編號904的DAS卡,沙發前的小茶几上放著一個酒瓶,裡面塞了什麼東西,但是卻打不開,酒瓶旁邊立著一張三口之家的全家福,床頭櫃上有一排四個拿著樂器的白色人偶。金鳥之間的書桌上有同樣的白色人偶,拿來那個持鼓的人偶放在空缺的位置上。
「阿修蕾……」
「嗯?」
「這是一個八音盒。」
「哎?」
「弗拉妮說,旋轉發條的話就能聽到這些樂器的聲音……」
「旋轉發條?可是沒有發條啊……」
「但是我上次見到的時候是有發條的……」
「發條……」
從繪畫室的工具箱裡面拿來錘子,敲碎酒瓶得到金鳥之鑰匙和一張紙條,紙上的留言是:這是一封向你告別的信,敬愛的祖父去世後,你最愛的弟弟托馬斯也難忍悲痛自殺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過。但是自從那以後你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終日酗酒,彷彿在害怕什麼,甚至還突然對我和弗拉妮舉刀像向……我偷偷把屋子裡的小刀都扔掉了。亨利,我已經不瞭解你的心了,我要帶弗拉妮離開這個島,但是不要忘記我永遠深愛著你。——瑪麗
「瑪麗是誰?」
「弗拉妮的媽媽……」
繪畫室旁邊是弗拉妮的房間,房間右邊的角落是一個可愛的置物櫃,上面放著一個舊泰迪熊。
「是泰迪熊啊……」
「這是弗拉妮很喜歡的泰迪熊……」
「很喜歡的泰迪熊……啊……突然想起總是夢見的我三歲生日的那個晚上……沒錯,那個晚上桌上放著插著蠟燭的蛋糕……還有繫著紅色絲帶的泰迪熊……」
我還記得我聽到有人說:「阿修蕾,這是爸爸給你的禮物哦!」
「沒錯,媽媽還說那天晚上爸爸在其它地方……」
「阿修蕾……你怎麼了?」
「我想起來一點媽媽的事情……」
「你想見媽媽麼?」
「嗯,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見到爸爸……傑西卡說的。」
「……?」
「如果見到爸爸的話,關於媽媽的事情就能全部知道了……」
「阿修蕾……」
房間裡的粉紅色的床上放著系成蝴蝶結的絲帶。
「雖然已經褪色了,但是能看出是粉紅色的絲帶,這是弗拉妮戴著的絲帶吧?」
「恩……」
「阿迪,弗拉妮是個怎樣的孩子?」
「……?對了,她雖然很溫柔但是有點自大,雖然經常笑但其實是個愛哭鬼……」
「哦……」
「還有,和你一樣……」
「啊?」
「很寂寞。」
「阿迪……」
床旁邊的桌子第一個抽屜裡有編號903的DAS卡,桌上有一本版畫。
「這是弗拉妮的。」
「畫了些什麼呢?」
第一頁是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玩耍的版畫。
「真是可愛的版畫,這個人……是阿迪嗎?」
「可能吧……」
「下一頁也有版畫。」
第二頁上只有一個女孩子,看起來像是在哭。
「這頁上的左邊還空著,是一幅寂寞的版畫吧。」
「一定是還未完成吧。」
從桌子左邊的小書架下層的盒子裡找到兩枚刻章,用力蓋在第二頁上就完成了這頁版畫。
「嗯?這是……神情可怕的男人邊有個小女孩哭泣的版畫,而這個男人沒有右手……弗拉妮為什麼要做這樣的版畫呢?」
「阿修蕾……這個男人一定是弗拉妮的爸爸……」
「哎?」
「弗拉妮的爸爸……是沒有右手的。」
「……」
「啊!!」走到門口的時候阿迪驚呼起來。
「什麼?」
「……!」
「怎麼了?」
「……!!」阿迪回想起弗拉妮說「叔叔,阿迪他真是的……」
「嗯?」
「阿修蕾,我想起來了……弗拉妮叫我的父親時稱呼的是叔叔……」
「為什麼這麼叫呢?」
「她叫托馬斯叔叔……」
「阿迪的父親是……托馬斯,居然是這樣……」
亨利夫婦的房間隔壁是書房,而走廊盡頭只有兩盞蠟燭燈掛在牆上。
「走廊到這裡就沒有了,房間只有這麼多了嗎?」
「……?我覺得前面應該還有房間才對啊……」
「嗯?」
書房裡一排落地書架上沿依次有「CHEDAIGBF」字樣,小桌子上有著奇特圖案的相框引起了我的注意,從這個相框兩邊圖案重疊在一起的景象看來,發條在書裡,而提示是F3。
從書架上標有F字母的第三排最大的一本書裡找到發條後,再次到亨利夫婦的房間,給八音盒裝上發條,旋轉發條以後按下人偶下方的按鈕就能聽到發出的聲音。

「這個八音盒只能讓喜歡的樂器同時奏響,但是……」
「……?對了,我想起來了!」
「哎?想起來什麼?」
「弗拉妮說過,奏響天使的樂器就能打開秘密的門……」
「天使的樂器?」
書房的壁爐上方確實掛著一幅持有樂器的眾天使的畫,而畫中三個天使的樂器是笛子、鼓、喇叭。再次給八音盒上好發條以後按下對應的按鈕,聲音停止後就聽到什麼東西移動的聲音。書房裡的壁爐轉了九十度,露出一個隱藏的小房間,房間裡地上的木箱後面有一個棒球的球。
「這是棒球的球嘛。」
「啊,棒球的球!」
「……?」
「我最喜歡棒球了……常和爸爸玩投球。」
「哦……」
上方的架子上放著一個箱子,但是架子太高了,我夠不到,只能用剛才看到的球打箱子的邊緣,讓它自己掉下來,箱子裡面裝著一隻鞋。

「啊,只有一隻鞋子而已啊……」
「……!」
「怎麼了,阿迪……」
「阿修蕾……那是我的鞋子。」
「這是阿迪的鞋子……」
「阿修蕾……」
「阿迪,怎麼了?」
「我想起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這鞋子是父親買給我的,為了探望曾祖父,父親給我買了新鞋子……我非常高興,而父親卻說『我還能給你買更好的鞋子,只要再過一段時間,你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我都買給你』……」
「為什麼這個地方會有阿迪的鞋子……」
「我不知道……」
「看起來像是誰把它藏在這裡的……」
「也許吧……」
「阿迪……」
木製樓梯旁邊的箱子上放著兩張舊照片和一盒火柴。

「阿迪,這些照片……」
「你看,這張是弗拉妮的照片,另一張上面是管家威爾斯……」
「阿迪,莫非這是……」
「嗯,你仔細看看這兩張照片……」
「說不定可以發現走廊的秘密……這兩張照片到底隱藏著什麼呢……」
走出書房之前我忍不住想,阿迪看到鞋子以後的樣子有點奇怪,阿迪到底想起了什麼呢?
再次來到走廊盡頭,用火柴點燃相應的蠟燭,就打開隱藏的門。
「太好了,打開了!」
「隱藏的門……」
「那麼這裡面……」
「爸爸在裡面吧!」
「嗯!走吧,阿迪!」
回想之前的事情:為了尋找爸爸和阿迪的記憶,我們從音樂室裡的隱藏門走到了另一條走廊,在繪畫室裡我和阿迪見到了弗拉妮的肖像畫,阿迪說作畫的人是亨利。在繪畫室還找到了另一張素描,上面有爸爸的簽名,這幅畫是爸爸畫下的他想像中的我,我看了爸爸留下的DAS卡裡的信息,繼續尋找爸爸說的研究室。然後在弗拉妮的房間裡阿迪想起了他父親的名字托馬斯。我還沒有找到爸爸,他說的研究室到底在哪裡呢?在亨利書房的書架上找到了八音盒的發條,讓人偶奏響天使的樂器後,書房裡的暖爐移動了,露出隱藏房間的入口,在隱藏房間的箱子裡發現了阿迪的一隻鞋,我不知道為什麼阿迪的鞋子會被藏在這裡,進入更裡面的房間也許會找到答案,不知道會不會在那裡遇到傑西卡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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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23 16:11: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與爸爸重逢

「啊……有什麼東西燃燒的氣味。」
「恩……」
食堂大廳中央的桌子上有張舊報紙,上面報導了11年前的事件,新聞的日期是2月26日:女性科學家神秘死亡!25日深夜,在MJ研究所工作的沙夜子·羅賓斯博士(28歲)在自己家因胸部中彈而身亡,在現場的沙夜子之女阿修蕾(3歲)因為藏在衣櫃裡得以倖存。遺體的第一發現者是死者的丈夫理查德·羅賓斯博士(30歲),警方根據現場情況認為理查德有很大嫌疑,詳情有待進一步調查。

「啊……媽媽被殺了……我總是夢見的三歲生日的那個夜晚的事情突然浮上心頭,沒錯,那天晚上我和媽媽在等爸爸回來……桌子上放著插了三根蠟燭的蛋糕和繫著紅色絲帶的泰迪熊……然後有誰進來了……」
我回憶起進來的那個人說:「把another給我!」而媽媽……
「阿修蕾……」
「……」
「你怎麼了?」
「……」
「阿修蕾……」
「沒、沒什麼……」
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引起了阿迪的注意。
「阿修蕾……你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
「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想起什麼?」
「我和阿迪一樣……我看到了那時媽媽染血倒地死去的那一幕……」
「阿修蕾……」
「媽媽是被殺害的……剛才的報紙上也這麼寫……」
「阿修蕾……」
「報紙上還寫了殺害媽媽的人……可能是爸爸……我……我不是為了想知道這種事情才來這裡的!」
「阿修蕾……」
「已經夠了……」
「阿修蕾……」
「已經……夠了……我想回去……」
「回哪裡?」
「恩……」
「你要回哪裡?」
「……」
「阿修蕾……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為了見到爸爸……」
「你見到他了嗎?」
「我想知道真相……」
「那麼走吧,你爸爸還在等著你……」
「阿迪……」
「不要忘記啊,阿修蕾,你來這裡時候的心情……」
「……」
「如果見到爸爸的話,就能得知關於媽媽的所有事情……」
「但是……」
「阿修蕾,雖然知道真相會覺得害怕,但是未必會悲傷……」
「……」
「因為我不知道真相……所以一直很悲傷……」
「……」
「走吧,你爸爸在等著你……」
「阿迪……」
「怎麼樣,阿修蕾……」
「阿迪,你真壞……」
「……?」
「所以大概……」
「……?」
「被你說中了……」
「阿修蕾……」
「走吧……爸爸還在等我呢……」
食堂大廳裡的焦味是從壁爐裡傳來的,裡面有紙張被焚燒的殘跡,紙上被燒掉的那部分文字已經看不到了,剩餘的文字是:這樣就可能創造出虛假的記憶……使用another創造記憶……但是使用……
「Another!這是關於Another的論文!」
壁爐上方有兩個男孩的肖像畫。

從右邊的門進入談話室後,聽到很大的噪音。
「能聽到噪音……」
「好吵,是從哪裡傳來的呢?」
「吧檯的方向……」
原來是吧檯上的收音機發出的噪音,調整旋鈕消除噪音後能聽到柔和的音樂。
「這首曲子……是《蒼月之奇跡》。」
「哦……我是第一次聽呢。」
「我父親喜歡這首曲子……你出生的很久以前這首曲子是流行曲……」
「哦……」
突然有人推門而入。
「啊,有人進來了!」

一個金髮高個子的男人出現在門口,我和他對視片刻,他抱我入懷,說:「這不是阿修蕾麼。」
與金髮男子對話:
「阿修蕾……」
「……」
「我是理查德。」
我該怎麼辦……這個人就是爸爸!
「阿修蕾……」
「啊?」
「我等你好久了。」
在他面前要說什麼好呢?
「你帶DAS來了嗎?」
「恩……這就是了,爸爸留給我的卡也都在這裡……」
「阿修蕾,你終於來到了這裡,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
「……」
「怎麼了?」
「爸爸……傑西卡在哪裡?」
「傑西卡?」
「傑西卡不在這裡嗎?」
「不在?」
「她去找爸爸……卻失蹤了……我在吊橋那裡聽到了傑西卡的叫聲……傑西卡的眼鏡掉在了大門前面的小屋門口……傑西卡不在這座房子裡嗎?」
「不……我還沒有見到傑西卡……」
「那傑西卡會在哪裡呢?」
「我去找她吧……別擔心。」
「……」
「怎麼?」
「……」
「你怎麼了?」
「爸爸……我有想知道的事情……關於媽媽的事情。」
「什麼事情?」
「你為什麼……要殺媽媽?」
「你看了那張報紙嗎?沙夜子……你的媽媽……為了保護你和Another,被侵入者槍殺了。」
「侵入者?是誰……是誰奪走了媽媽的生命?」
「……」
「難道不是爸爸嗎?」
「阿修蕾……你不記得了嗎……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經常會夢到。」
「是怎樣的夢?」
「三歲的我躲在衣櫃裡,一直哭到累的睡著了……後來衣櫃的門突然開了,有人喊著我的名字……」
「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夢總是在這裡地方就結束了,現在我一直都想不起來爸爸的樣子。」
「很好,阿修蕾……很好……原諒我,這麼長時間一直讓你一個人孤單的度過。」
「爸爸……」
「阿修蕾……我沒有殺沙夜子。」
「爸爸……」
「沙夜子……你的媽媽對我來說是唯一的人……失去沙夜子的時候,我痛不欲生……」
「爸爸……」
「所以,我為了沙夜子……繼續開發Another……」
「爸爸……Another已經完成了嗎?爸爸留給我的DAS卡裡的信息是這麼寫的。」
「阿修蕾……Another是我和沙夜子畢生研究的成果……所以阿修蕾,你來這裡的話就能完成了。」
「……?爸爸,Another是什麼樣的機器?」
「它是……」
「啊!那個聲音!是什麼聲音?」
「我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恩……」
外面「砰」的一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爸爸留下我,自己一個人出去查看情況。
「那個人……是你爸爸?」
「應該是吧。」
「……」
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爸爸抱著我的時候,我聞到了香煙的味道……那個人……爸爸……我見到了爸爸……腦子裡亂亂的……不過爸爸看不見阿迪嗎?
「看不見的。」
「哎?」
「你的爸爸看不見我……」
「為什麼?」
「因為你的爸爸……不相信別人……」
「……」
「別擔心,大人都是這樣的……」
談話室的小桌子上有倒下的酒瓶,旁邊的容器裡還有一個打火機,上面印有「B·E」的字樣。
從另一道門走出談話室,走廊裡空蕩蕩的。
「爸爸……」
「你的爸爸……去哪裡了呢?」
「……」
走廊能通向廚房,廚房裡的洗手台旁邊扔著一塊還很新的手帕,上面沾有血跡。最左邊的碗櫃左數第二個抽屜裡有編號905的DAS卡,而火爐裡有一把生銹的小刀。廚房通往倉庫的門被繩子緊緊的綁住,用手解不開,阿迪和我都聽到裡面似乎有聲音。
用火爐裡的小刀割斷繩子進入倉庫,居然看到昏迷的傑西卡。

「啊!傑西卡!傑西卡!醒一醒!」
「啊……阿修蕾……是你嗎,你平安真是太好了。」
「傑西卡……我撿到了你的眼鏡,一直都在擔心你……眼鏡給你。」
「謝謝……」
「有沒有哪裡受傷?疼不疼?」
「沒事……但是還稍有點頭暈……」
「哎?」
「可能被麻醉藥之類的東西弄昏以後……被帶到了這裡……」
「……!是誰?是誰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
「是比爾……」
與傑西卡對話:
「比爾?」
「比爾·愛德華……曾經是理查德的同事。」
「比爾·愛德華!」
「比爾……為什麼會在這裡呢……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是那一定是他……阿修蕾,你見到比爾了嗎?」
「沒有,我見到爸爸了……」
「阿修蕾……是真的嗎?太好了,你見到了理查德。」
「嗯。」
「理查德在哪裡?」
「剛才我們還在一起,但是現在他去別的地方了。」
「他去了哪裡?」
「嗯,我和爸爸說話的時候聽到了別處傳來的聲音,爸爸說要去看看,所以我來了這裡,然後找到了傑西卡。」
「是嗎……」
「傑西卡……我聽爸爸說了Another的事情。」
「啊……阿修蕾,你聽理查德說了Another的事情?」
「是的,媽媽用生命守護的研究……」
「阿修蕾……不是這樣的……沙夜子她……用生命守護的……是你……阿修蕾,你的媽媽……」
「傑西卡……我看了舊報紙……上面有媽媽的事件報導……」
「阿修蕾……」
「傑西卡,我總是做的那個夢,夢到媽媽被殺的那晚……」
「阿修蕾……」
「爸爸說,他沒有殺媽媽……」
「……」
「我相信爸爸。」
「阿修蕾……快去告訴理查德,比爾在這裡的事情……一定不能讓比爾得到Another……」
「嗯!但是……」
「阿修蕾,快去……等我意識清醒後會跟上你的……」
「好。」
倉庫裡的箱子上放著一幅很大的畫,上面落滿灰塵,吹去灰塵以後是一幅海灣風景畫。
走出倉庫的時候,阿迪問我:「阿修蕾,那個就是傑西卡?」
「恩……」
「能見到她真好。」
「恩……不過傑西卡也看不到阿迪……」
「看起來是這樣……」
「……」
走廊盡頭的門上又有一把密碼鎖,把走廊上月夜海灣風景畫和照片和倉庫裡海灣風景畫的照片重疊在一起可以得到密碼2369。
「開了!」
「阿修蕾,你爸爸在這裡面嗎?」
「恩……裡面一定有研究室,走吧,阿迪。」
回想以前的事情:我解開了走廊裡燭台之謎,和阿迪到了食堂,在食堂壁爐裡發現了Another論文,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把論文燒掉呢?食堂的桌子上有一份舊報紙,報導了媽媽的事件,看了以後我回想起媽媽被殺害的那個夜晚的事情,我一直夢見的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報紙上寫的殺害媽媽的嫌疑犯的名字是理查德。我三歲的時候開始就反覆做的那個夢,夢裡的人是誰呢?我懷著複雜的心情到了談話室,在那裡見到了爸爸,爸爸……我把看了報紙以後心裡一直不安的事情固沙林爸爸,到底是誰奪走了媽媽的生命?爸爸說他沒有殺害媽媽,他說失去媽媽的時候痛不欲生,聽了爸爸的話,我覺得很難過。然後爸爸聽到了什麼東西的聲音,他自己一個人去查看,在等爸爸的期間我用生銹的小刀割斷了倉庫門上的繩子,找到了被關在倉庫裡的傑西卡。看到傑西卡平安無事我稍微放心了,襲擊傑西卡的人是比爾 ·愛德華,叫我告訴爸爸比爾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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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23 16:11: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Second·Another

又是一條走廊,爸爸會在哪裡呢?我們進了勞倫斯的房間。
「爸爸!」
「看起來他不在這裡……」
書架上有編號906的DAS卡,旁邊的壁爐上方掛著三人的肖像畫,畫上一位老人坐在中間,左邊站著穿白色西裝的男人,右邊的男人則穿著黑色西裝。
「這是誰?」我指著穿白色西裝的人問。
「啊……」阿迪回憶起爸爸跟他說「丹尼爾,等我一會兒」。
「怎麼了,阿迪?」
「這個人……是我的父親。」
「這個人是阿迪的父親!」
「嗯,是我的父親,阿修蕾,我想起來了……父親帶著我來到這個房間……走到曾祖父躺著的床前……曾祖父靜靜的睡著,但是當我們走近時,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我們的時候露出有點悲傷的笑容,父親握著曾祖父的手抽泣,那個時候我是第一次看到父親哭……」
「阿迪……」
「這位老人又是誰呢?」
「啊……這個人是曾祖父……」阿迪回憶起老人說「再見了,我的小鳥們」。
「那這個人是誰?」
「啊……這個人是……這個穿黑西裝的人是……」阿迪回憶起穿黑西裝的男人對他說「丹尼爾,你看到了吧」。
「這個人是誰?」
「是亨利叔叔……」
「這個人是亨利……」
「沒錯,是亨利叔叔……」
「阿迪……」
沙發前面的茶几上放著圓桶形的道具。
「這是什麼東西?這是個桶?」
「這是走馬燈。」
「走馬燈?」
「是的,走馬燈……」
「這是幹什麼用的?」
「哦,阿修蕾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嗎?」
「沒有……」
「阿修蕾,用手在外側轉動,從縫隙向裡看……」
「往裡面看?」
「嗯,你一定會看見很有趣的東西哦。」
「……?」
「阿修蕾,看到什麼了?」
「轉是轉了,可是什麼都沒看到啊!」
「啊?」
「我轉了這個東西,可是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啊。」
「嗯,好奇怪,為什麼會看不到呢?啊,我知道了!」
「什麼?」
「因為裡面沒有紙……」
「紙?」
「嗯,裡面要放上畫著畫的卷紙才行。」
「畫著畫的紙?」
「嗯,如果沒有的話,轉起來的時候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
從繪畫室的工具箱拿來卷紙放進去以後,能看到小鳥在開著白花的樹叢中嬉戲。
「阿修蕾,你看到什麼了嗎?」
「嗯!我看到小鳥在枝頭嬉戲,就像動畫一樣。」
「那真是太好了。」
「這真是有趣的東西。」
「這個走馬燈是在1860年發明的東西,是用來看啪啦啪啦漫畫的裝置。」(註:啪啦啪啦漫畫就是一本很小的冊子上每頁畫著相差無幾的圖案,快速翻動的時候能看到畫的東西動起來。)
「真厲害,阿迪,你知道的真多。」
「一般啦,這種類型的裝置還有很多發明,還能放映電影。」
「嗯,就是這樣,我雖然喜歡看電影,但是卻不知道這些事情……阿迪喜歡看電影嗎?」
「嗯,我曾經想長大以後當一個製作電影的人。」
「阿迪……」
紅色書桌抽屜上有金鳥的標誌,用金鳥之鑰匙打開鎖住的抽屜,裡面的舊日記本上有勞倫斯·愛德華的名字。
勞倫斯·愛德華的日記:
1948年5月,我自知死期將至,在自己還能持筆的時候,把縈繞於心中的事情全部寫在這裡。事情從32年前的那天開始,我第一次親手抱著亨利和托馬斯的那天,收到反抗我的生活方式而離家出走的愛子利安納度寄來的和解信的那天。利安納度的死訊讓我深陷悲痛與後悔之中,而出現在我面前的兩個孩子正是亨利與托馬斯,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兩個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臉,然後我決定把亨利與托馬斯親手撫養成人。我比任何人都愛他們,我祈禱兩名愛孫能獲得幸福的人生,這就是我生存的意義和精神支柱。亨利和托馬斯就像是我的兩隻幸福的小鳥,兩人如我所願彼此關愛的健康成長……他們像利安納度一樣按照自己的一直選擇了道路,亨利成為了畫家,而托馬斯以小說家為目標,從此離巢的小鳥漸漸遠去,我獨自一人留在這座豪宅裡,而我繼續祈禱他們的人生能從此更加幸福……但是兩人好不容易開始走上各自道路的時候,我的願望無情的被世界大戰打碎,兩名愛孫被送往戰鬥最激烈的最前線,而我為他們留下的愛德華家的金塊也被不可饒恕的軍隊沒收了。我祈禱著戰爭結束後愛孫亨利和托馬斯能平安回來,但是當戰爭結束後他們回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的兩隻幸福的小鳥受傷了,失去了翅膀。亨利失去了持畫筆的右手,而托馬斯失去了信任別人的心,我用蒼老的手抱住傷痕纍纍疲憊不堪的兩名愛孫時,不禁老淚縱橫。就像我32年前第一次抱著他們時那樣,我祈禱他們身心的創傷能早日痊癒……可是從那時到現在的每天,我做的事情都是正確的嗎?我的心情就像得知利安納度的死訊時一樣,充滿悲痛和悔恨,而現在,我的這種心情已經消失了,天真無邪的笑臉已經是再也找不到的了。
「這是勞倫斯的日記……」
「曾祖父……」

在勞倫斯的窗頭櫃抽屜裡找到了一封信,信封還用紅色的蠟封著口,裡面是一封遺書:我死後全部財產歸亨利·愛德華所有。——勞倫斯·愛德華
「這是勞倫斯的遺書,上面有他的親筆簽名。」
「曾祖父的遺書?」
「恩……上面寫著勞倫斯的遺產繼承人是亨利。」
「……」
「啊,有什麼聲音!」
「嗯!」
「是從哪裡傳來的聲音呢?」
床右側的壁畫和走馬燈裡看到的一樣,按照小鳥落在枝頭的順序點擊白花,密室的門就打開了。
「啊!有個人倒在地上!」
「會是誰呢?」
「說不定這個人是……」
「是比爾……」
「嗯,一定是他。」
「他為什麼會倒在這裡呢?」
「我也不知道,把他叫醒吧。」
拍打這個人的身體和面部把他叫醒以後,我們相對無語。
「……!」
「……」
「……!!」
「……」
「……!!!」
「……」
「……?」
「你是……難道你……是阿修蕾……」
「你要吃糖嗎?」
「謝謝……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收下這個。」他給了我一塊巧克力。
與面前這個人對話:
「喂!」
「啊?」
「你是誰?」
「啊?」
「你是誰?趕緊說!」
「你的名字是……」
「我叫阿修蕾。」
「阿修蕾!你就是阿修蕾!」
「我就是阿修蕾,阿修蕾·可奈兒·羅賓斯。」
「阿修蕾……」
「……」
「你就是……阿修蕾……啊,都已經長這麼大了,阿修蕾,讓我好好看看你……」
「別過來!」
「啊……」
「別過來!」
「你果然生氣了,因為我一直讓你一個人生活……」
「你說什麼?」
「你不是很生氣嗎……」
「那是當然的!因為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
「你別裝作是我爸爸的樣子!」
「啊……」
「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你就是比爾!」
「啊!?」
「為什麼!為什麼對傑西卡做那種事情!」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比爾。」
「如果你不是比爾,那誰才是比爾?對傑西卡最了這麼過分的事情就是為了得到Another吧!就是這樣吧!」
「我……比爾?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說……我不明白。」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快回答我!」
「阿修蕾……你為什麼認為我是比爾?」
「因為這個房間裡的人不是爸爸!」
「不是……爸爸……為什麼這麼說呢?你不是說已經見到爸爸了嗎?」
「是見到了!」
「在哪裡見到的?」
「談話室!」
「啊!!怎麼會這樣……」
「啊?」
「……」
「真是奇怪的人……」
「難道……不……不會的……可是也有可能……」
「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什麼啊?」
「對了……一定是這樣……唉……」
「他怎麼了?」
「阿修蕾……你在談話室見到的爸爸跟你說什麼了?」
「爸爸跟我說了什麼沒必要告訴你吧。」
「DAS怎麼樣了?」
「為什麼你會知道DAS的事情?」
「你帶著DAS嗎?」
「就算帶了也絕對不會給你的!」
「帶著就好……阿修蕾,記住不能把DAS給任何人!」
「……?」
「傑西卡發生什麼事情了?傑西卡在哪裡?」
「哼,別假裝不知道……」
「啊?」
「我真的很生氣!傑西卡是我最重要的人!她一直在我身邊保護著我……雖然沒有爸爸媽媽,但是她是和爸爸媽媽一樣的重要的人!」
「阿修蕾……」
「我其實並不想來這個島上,但是傑西卡說要來,她卻失蹤了……」
「失蹤了?」
「是你襲擊了傑西卡,把她關在倉庫裡面的!別裝了!」
「什麼?阿修蕾……」
「幹什麼?」
「你仔細的聽著……」
「聽什麼?」
「我……不是比爾。」
「那你是誰……」
「我是……理查德·羅賓斯。」
「啊……你是理查德·羅賓斯……」
「是的,我就是你的爸爸。」
「你在說什麼……」
「你不明白嗎……」
「啊……」
「你看到我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
「阿修蕾……你好好看著我……」
「啊!我想起來曾經見過這個人……」我想起來他抱著媽媽說「沙夜子,都是因為我……」
沒錯,這個人就是媽媽被殺的那個晚上,在身染鮮血的媽媽身邊的人……

「阿修蕾……」
「……」
「你怎麼了?」
「你……媽媽被殺的那個晚上……你在媽媽的身邊……在身染鮮血的媽媽身邊……」
「阿修蕾……」
「不要!不要靠近我!」
「阿修蕾……」
「你對媽媽做了什麼?你殺了媽媽?」
「你在說什麼,阿修蕾……沙夜子她……啊……」
「你果然回答不上來了吧……為什麼不回答?!如果你就是爸爸的話,快回答我!」
「阿修蕾……」
「回答我!」
「阿修蕾……我……」
「……」
「……」
這個自稱是我父親的人突然奪門而出。
「阿修蕾……」
「……」
「睜開眼睛……」
「那個人呢?」
「已經出去了……阿修蕾,我見過那個人,他去過墓地。」
「……」
「但是,那個人也看不到我……」

房間角落的鐵箱上有一封墨水打印的信,內容是:我死後全部財產歸托馬斯·愛德華所有。——勞倫斯·愛德華
鐵箱旁邊的保險櫃裡只有一本舊帳本,另一邊的桌上放著一台打字機,紙上的留言是:給弗拉妮,我正在打一封無法親手交給你的信,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追隨托馬斯而去。弗拉妮,我只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一個人,告訴你作為父親的我考慮了什麼,想起了什麼,做了什麼,本來早就想告訴你的,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實現了。弗拉妮,你媽媽以為我為了把爺爺的全部財產據為己有而殺了托馬斯,但是這是大錯特錯的……爺爺病危的時候,托馬斯帶著他的兒子丹尼爾來到了這座久別的房屋,而數日後爺爺病逝的那天晚上發生了出乎意料的事情。那天晚上托馬斯把我叫到銀鳥之間,對我說:「哥哥,已經夠了吧,爺爺把因為戰爭而失去右手的你叫來了這裡,為了能使哥哥作為畫家再次崛起而花費心思和財力。哥哥對爺爺來說是寄予了全部期待的重要的人,你可以用左手持畫筆來代替失去的右手繼續畫畫,所以哥哥你應該夠了吧,該我回歸到我自己的道路上了,這次輪到我了。」托馬斯說到這裡,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一邊讓我看一邊說:「哥哥,這是爺爺的遺書,裡面寫了遺產繼承人的名字,明天哥哥把這個在大家面前打開的話,就會爆出兄弟爭奪遺產的醜聞,哥哥也不想這樣吧。哥哥是為弟弟著想的溫柔的人……」我聽了托馬斯的這些話,馬上明白了托馬斯的意圖,他想一個人繼承爺爺的全部遺產……弗拉妮,那個時候的托馬斯——你最喜歡的丹尼爾的爸爸什麼都不知道,爺爺的房子以及財產都沒了……我把這些告訴了托馬斯,但是他卻不相信我,反而去金鳥之間取來了那把槍,把槍口對著我,然後……弗拉妮,那個時候發生了出乎意料的事情,我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而目睹了這一切的丹尼爾……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也說不清楚。弗拉妮,我不能讓你過的幸福,請原諒我。——亨利
「這是亨利的遺書……」
「遺書?」
「亨利一定是寫完這封信以後就自殺了……」
「阿修蕾……這封信裡提到的丹尼爾……是指我嗎?」
「就是你,丹尼爾……阿迪,你在銀鳥之間到底見到了什麼?」
「我不記得了……」
「阿迪,你的父親死後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想不起來……」
「阿迪,努力想想看,如果能想起來的話,就能明白一切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想不起來……」
「阿迪……」
走出勞倫斯的房間後,走廊盡頭原本緊閉的門已經開了。
「這裡跟之前看到的房間都不一樣……」
「阿修蕾……這裡是中庭。」
「中庭?」
「嗯,打開走廊的門就到了中庭這裡,前面是通往某處的通道……恩,我想不起來了。」
「阿迪,這裡一定是……通往研究室的入口。」
「……?」
在研究室入口,對著大門的玻璃吹氣,顯示出一行數字「5819831220」,按照數字輸入密碼,入口打開。

「一個人都沒有……」
「這座屋子裡居然有這種地方……」
左邊的一排文件櫃有編號908的DAS卡,下面的抽屜裡有文件,內容是Another最終啟動方式追加事項:Another的啟動方式由啟動密碼決定,啟動密碼設置為雙重密碼,密碼保存在DAS卡中,第一密碼啟動First·Another,第二密碼啟動Second·Anohter。
「Another的啟動密碼?Another有雙重啟動密碼……」
門口的小書架上有編號907的DAS卡,旁邊的書架上放著一隻泰迪熊和一張照片。
「是新的泰迪熊……」
看到照片上最左邊的金髮男子很像在勞倫斯的密室裡見到的人,旁邊的是媽媽沙夜子,媽媽旁邊的是傑西卡,最右邊的男子很像在談話室遇到的人。
我突然想起傑西卡以前跟我說過的話:「我對你媽媽的事情並不太清楚。」她說謊了,她是認識媽媽的,為什麼會對我說謊呢?
研究室盡頭的電腦顯示器旁邊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媽媽和我……還有……總是夢見的那個夜晚的事情突然湧現,一個男人的聲音叫著:「阿修蕾……」
「難道說……」
「阿修蕾,怎麼了?」
「阿迪,我想起來了,這個人……」
「……?」
「那個時候,打開了衣櫃……」
「打開衣櫃?」
「是的,我當時很害怕……我在衣櫃裡面一直等著爸爸,然後那個時候,牽住我的手的就是這個人。」
「阿修蕾……這個人才是你爸爸?」
「一定是的,我當時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沒錯,那是爸爸的手……那隻手非常溫暖。」
「阿修蕾……」
「這個人……」
「是阿修蕾的媽媽吧?」
「是的……啊!」
我碰到照片中的媽媽時,相框下方突然出現一樣東西,是一枚白色的DAS卡片,卡片信息:編號991,密碼ASH853LEY,First·Another啟動密碼容納卡,設置在DAS中時生成啟動圖標。
啟動First·Another?這是Another的啟動卡……
點觸電腦顯示器上的四個圖標分別查看信息。
紅色圖標的信息:必須要注意的事項,不能過量食用巧克力,見阿修蕾之前必須刮鬍子和刷牙。
黃色圖標的信息:沙夜子……Another終於完成了,所有密碼也設置完畢,然後只要等帶著DAS的阿修蕾來到這裡,就能真正啟動Another。沙夜子,我和你由於Another而相識,你是一個很好的研究者,我們一起進行被列為國家機密的記憶研究,在這個過程中確立了創造虛假記憶的裝置 Another的開發理論。在研究中我們互相競爭的同時也愛上了對方,決定共同生活,然後我們完成Another理論的時候,你有了我們愛情的結晶阿修蕾,我們成為了爸爸媽媽。阿修蕾出生時刻的情景我至今歷歷在目,你抱著我們的孩子阿修蕾,微笑著說:「理查德,為了這個孩子,我們不能再進行 Another的研究了……」當時你已經察覺到我們的Another……被研究所的上級濫用的事情……所以我們擅自封存了Another的論文,把論文放入保險櫃藏在家裡……然後提出了Another理論出現重大錯誤的假報告書要求中斷研究,那時你辭去了研究所的工作,決心以阿修蕾的母親的身份繼續生活……但是11年前的那個夜晚發生了事故,你在我的懷中停止了呼吸……沙夜子,失去你的時候我痛不欲生,而經過這麼久的時間,直到我們的Another完成的現在,這種感覺也沒有消失。沙夜子……如果能再次見到阿修蕾,我應該從何說起呢?阿修蕾會原諒我至今的隨性而為嗎?還有11年前沒能送給她的那件禮物,現在還能給她嗎?
藍色圖標的信息:DAS相關追加事項,關於使用DAS令記憶再現的可能,第一密碼容納於白卡,第二密碼容納於紅卡,追加密碼SAY919OKO。
綠色圖標的信息:Another完成。比爾,托你的福Another終於完成了,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密友,也是這項研究的理解者。11年前沙夜子去世後我抱著倖存的阿修蕾,以為自己無法從這場重創中再次站起來,那時你的話給我我繼續活下去的理由。「理查德,繼續研究吧,完成Another,沙夜子以生命守護的研究以你的手來完成吧,沙夜子也一定希望你能這麼做的。」我聽了你這些話以後默不做聲,你說服我把阿修蕾交給傑西卡,帶著論文來到這個島上。而你為了參與這項研究而開出的條件是Another完成之前必須斷絕一切與外部的接觸。我用你提供的這些器材繼續著研究和開發,而今天Another終於完成了。比爾,我等著你,我們一起啟動Another,然後……11年前的那天我沒有告訴你的那件事,這次我會告訴你。
現在我終於知道剛才看到的那張照片上,最左邊的人正是我的爸爸,照片旁邊的泰迪熊是他11年前沒能送給我的禮物。
「阿修蕾,你看這個泰迪熊……」
「怎麼了?」
「泰迪熊的背後有點怪怪的。」
「嗯?啊,泰迪熊的背後破了……」塞在泰迪熊裡的是一枚紅色的DAS卡,卡片信息:編號992,密碼SAY919OKO,Second·another啟動密碼容納卡,設置在DAS中時生成啟動圖標。
啟動Second·Another?這是Another的啟動卡……

我帶上泰迪熊走進自動門。
「這裡面看起來像是研究室……」
「恩……阿修蕾……」
「什麼?」
「你的爸爸為什麼會離開你繼續Another的研究?」
「一定是為了忘記失去媽媽的痛苦……」
「為了忘記痛苦……」
「嗯,雖然我還不是太明白……對爸爸來說那是必要的吧。阿迪,我覺得很緊張。」
「阿修蕾……」
輸入白色和紅色DAS卡片裡的密碼ASH853LEYSAY9190KO打開下一道門,爸爸已經在裡面等著我了。
「阿修蕾……」
「……」
「這就是Another……」
「Another……」
「這11年裡我扔下你獨自一人進行開發……這就是我和沙夜子的Another。」
「……」
與理查德對話:
「我知道了……」
「阿修蕾……」
「你才是我爸爸……」
「阿修蕾……」
「我在談話室看到的爸爸不是真正的爸爸……」
「阿修蕾……」
「我看到的是襲擊傑西卡的那個人。」
「沒錯……」
「那個人就是比爾……」
「是的,他就是比爾·愛德華。」
「難道比爾是這家的人?」
「是的,他就是這座房子的擁有者愛德華家的人……」
「……那個人為什麼假扮成爸爸?」
「一定是為了你的DAS……如果他知道啟動Second·Another必須有DAS的話……」
「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
「……為什麼你倒在那個密室裡?」
「我不知道,恢復知覺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那裡了……」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爸爸的話應該會明白一切的才對……可是見到你以後很多事情卻仍然不清楚……」
「對不起……」
「被誤會了很難過吧……」
「我明白……但是我現在能說的只有對不起……」
「別誤會……」
「阿修蕾……協助完成Another的研究者比爾來過這裡,而我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倒在那個密室裡了……」
「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在這座房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
「……」
「然後你出現在我眼前,你說了關於沙夜子的事情……」
「怎麼了?」
「我被自己的記憶驚呆了……」
「被自己的記憶驚呆?怎麼回事?」
「是……」
「是什麼?」
「……阿修蕾……」
「……」
「我想拜託你一件非你不可的事情。」
「非我不可?」
「阿修蕾……使用Another來確定我記憶中的真實……」
「爸爸記憶中的真實……讓我來確定?你說的我完全聽不懂。」
「阿修蕾,好好聽我說,我腦海裡至今還殘留著沙夜子去世那天的可怕回憶。」
「可怕回憶?」
「是的,如果這就是事實真相的話,我是不可饒恕的人……我沒有資格做你的父親。」
「……」
「所以必須要確定,我自己的記憶……關於沙夜子的記憶……你知道操縱記憶的裝置嗎?」
「操縱記憶?」
「阿修蕾……Another就是能操縱記憶的裝置,能向人腦中植入與事實不同的虛假的記憶。」
「向人腦中植入虛假的記憶?這種事情有必要嗎?」
「阿修蕾……沙夜子和我是為了幫助那些經歷過事故或戰爭的人擺脫那些記憶,Another對治療人們的心靈創傷是非常有用的……」
「……」
「但是,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使用Another的話……就會發生不得了的事情。」
「比爾用Another操縱了爸爸的記憶嗎?」
「也許吧……Another完成後比爾來這裡時,我的桌子上有實驗用DAS,這台實驗用DAS中插入了白色的DAS卡……」
「……」
「阿修蕾,我給你的DAS是完成品,只有你的DAS能讀取白色和紅色兩種卡。」
「……」
「阿修蕾,我現在的記憶可能是假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希望能找回真實的記憶,我想跟你像真正的親人那樣相見,但是如果不是這樣……」
「……」
「阿修蕾……把你帶來的DAS裝到Another上面去,啟動First·Another再現我現在的記憶,用你的眼睛去確認,然後再啟動Second·Another,再現我真實的記憶。」
「用我的DAS再現爸爸的記憶?」
「是的,阿修蕾,我希望你親手去確認真實……」
「……」
「阿修蕾,來確認我的記憶吧。」
「……」
我走到了Another的後面。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阿修蕾,你要怎麼做?如果改變了你爸爸真正的記憶……」
「有可能那樣……」
「阿修蕾,你要怎麼做?你想知道真相嗎?爸爸和媽媽的真相?」
「雖然我想知道……」
「嗯!」
「到底改怎麼做才好,我也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的話才好……」
「阿修蕾,你認為是爸爸殺了媽媽麼?」
「爸爸是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我也這麼想……阿修蕾……試試再現你爸爸的記憶吧……」
「阿迪……」

「阿修蕾……」
「……」
「如果你不想這麼做的話就算了……」
「我要用Another再現爸爸的記憶。」
「阿修蕾……」
「……」
機器的背側有控制面板。
「中央的部分的尺寸看起來剛好是DAS的大小。」
「難道是……」
「把它放上去試試吧。」

首先使用白色DAS卡再現爸爸現在的記憶。
理查德·羅賓斯11年前2月25日的記憶再現開始……
First·Another啟動……
出現的是爸爸殺死媽媽的記憶。
「爸爸!爸爸他向媽媽開槍!」
「阿修蕾,這是你爸爸現在的記憶,確認一下這是不是事實吧。」
「恩……」
然後使用紅色DAS卡再現爸爸真實的記憶。
理查德·羅賓斯11年前2月25日的深層記憶再現開始……
Second·Another啟動……
出現的是爸爸抱著媽媽的記憶。
「爸爸回來的時候,媽媽還活著……媽媽在爸爸的懷裡停止了呼吸……」
「阿修蕾……」
「媽媽……」
「……」
爸爸從Another裡面出來。
「阿修蕾……」
「爸爸……」
「我那天晚上的記憶……」
「是虛假的記憶……」
「阿修蕾……阿修蕾……」
「爸爸……」
「阿修蕾,這樣我就能用這雙手來擁抱你了。」
「爸爸……」

「哼哼哼!哈哈哈!」突然傳來比爾的聲音。
「哎?」
「是比爾……」
「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呢?」
「是門上方的揚聲器。」
「理查德,我在洞窟裡等著你,我要好好的跟你談談……」
「……」
「爸爸……」
「阿修蕾,你在這裡等著。」
「我也要去!我再也不離開爸爸了!」
「阿修蕾……」
回想之前的事情:我找爸爸一直來到房子的裡面,但是在走廊裡並沒有找到他,我在勞倫斯的房間裡見到的東西是勞倫斯的日記和遺書,還有三個男人的肖像畫,阿迪想起了叔叔亨利的事情。我們解開了走馬燈之謎,按下壁畫上隱藏的開關後,進入了密室,倒在裡面的人是我的爸爸理查德,但是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當時以為他不是我爸爸。爸爸得知我以為他是比爾的時候非常吃驚,我也想起了媽媽被殺害時陪在她身邊的人正是爸爸,我開始動搖。遇到爸爸的密室裡的打字機上有亨利最後的信,那封信是寫給弗拉妮的,但是遺書上寫的事情阿迪卻不清楚。我和阿迪尋找爸爸來到研究室,我找到了容納Another啟動密碼的DAS卡,再現了爸爸的記憶,我啟動Another以後確認爸爸被植入了虛假的記憶,再現爸爸真實的記憶後,揚聲器裡響起了比爾的聲音,比爾說在洞窟裡等著爸爸。這個比爾到底是什麼人呢?我能知道媽媽的事件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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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23 16:11:4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右手的記憶

從研究室出來是長長的螺旋樓梯。
「啊,對了!」
「怎麼了?」
「DAS還放在研究室裡!」
「沒關係的,就放在那裡好了。」
「是不是已經不能用了?」
「當然還能用,能用那台DAS的只有你啊,阿修蕾。」
「嗯,爸爸,那個叫比爾的人是爸爸的朋友嗎?」
「是的,比爾和我還有你媽媽在同一個研究所工作,我們是彼此信賴的朋友,是不管心裡有什麼事情都會告訴對方的至交……但是,說不定這麼想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能告訴我一點嗎?」
「什麼?」
「你喜歡吃巧克力?」
「是啊,非常喜歡。」
「會吃過量的那種程度嗎??」
「嗯,沒錯,所以我吃太多的時候,你媽媽總是會說我……你是不是也喜歡吃呢?」
「嗯,特別喜歡,我也是經常吃多被傑西卡責備。爸爸,我擔心傑西卡。」
「她情況如何?」
「她說還稍有點頭暈。」
「是嗎……傑西卡大概是不想見到比爾吧,如果告訴比爾的話,大概會去接她。」
「爸爸,傑西卡為什麼會認識比爾?」
「他們兩人曾經是朋友。」
「曾經是朋友?」
「沒錯……比爾曾經是傑西卡最重要的朋友。」
「爸爸,你遇到過幽靈嗎?」
「沒有,你呢?遇到過嗎?」
「有啊。」
「了不起啊!」
我們來到一個洞窟裡面。
「真厲害,這裡居然有這樣的洞窟。」
「這座島上有好幾個礦山,都被開採了,這個洞窟好像也是其中一個,以前房子的中庭有到這個洞窟的通道……」
「從中庭過來的通道……爸爸,現在是研究室的那個地方以前也屬於中庭嗎?」
「是的……」
「阿修蕾……」阿迪突然開口。
「怎麼了?」
「我想起來了……我曾經到過這裡……」
「這個洞窟嗎?」
「恩……我從房屋的中庭一直逃到這裡,最後到了這個洞窟……」
「一路奔跑著……逃到這裡?為什麼?」
「因為有人在後面追我……沒錯,因為有人在追我……是亨利叔叔!我為了逃開亨利叔叔……一直到了這個洞窟裡……」阿迪回憶起亨利叫喊著「丹尼爾,別跑!」
「為什麼要逃開亨利?」
「因為我在銀鳥之間看到了渾身是血的父親……想告訴弗拉妮我父親的事情……就去弗拉妮的房間……但是亨利叔叔在那裡……我看到他的臉,覺得非常害怕……非常非常害怕,所以就向屋子外面逃了。」
「阿迪……」
「阿修蕾,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非常害怕,也很悲傷,一直不停的跑著,覺得胸口越來越難受……但是如果停下來的話,眼淚就止不住了,所以就一直跑著……」
「……然後到了這個洞窟裡,在這裡摔了一跤,想到父親的時候,就大聲的哭了起來……」
「阿迪……」
「阿修蕾……」爸爸突然叫我。
「嗯?」
「你在幹什麼?剛才為什麼一個人自言自語?」
「別在意,我經常這麼自言自語的。」
「阿修蕾,都怪我,因為我一直讓你孤單一人。」
「……」
「阿修蕾……」
「什麼?」
「我覺得……」
「什麼?」
「你的聲音和你媽媽很像……」
「是嗎……」聽到爸爸這麼說,我覺得有點高興。
「……」
「爸爸……我小的時候是怎樣的孩子?」
「你小的時候啊……非常愛哭哦。」
「愛哭?」
「是啊,總是跟在媽媽身邊轉來轉去,一看不到媽媽就會放聲大哭起來。」
「哦……」
「就是嘛,哈哈哈……」
「怎麼啦?」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你小時候的事情……」
「討厭,別一個人笑嘛,到底是什麼事情呢?告訴我吧。」
「好,那還是你兩歲時候的事,我和你兩個人看家,你又因為看不到媽媽大哭起來,不管怎麼哄你都不肯停,但是把你抱著舉起來的時候,你就不哭了,望著我笑個不停。我不想讓你哭,想看你繼續笑,就一直舉著你,結果媽媽回來的時候我都快哭了。」
「哈,還有這種事情啊。」
「是啊,所以說阿修蕾就是一個愛哭鬼,不過呢,你是世界上笑容最可愛的女孩子。」
「啊!這是阿迪的鞋子……」
「阿迪?是誰?」
「是我的朋友……」
「朋友?……?」
「阿修蕾……」阿迪又叫我。
「阿迪……」
「我又想起來了……我因為摔跤而哭過以後,就把鞋子脫掉,用手拿著父親買給我的鞋子,向洞窟的深處走去……洞窟的深處雖然很暗,但是我有種父親就在那裡的感覺……所以我一直走著……」
「為什麼你的鞋子會掉在這裡?」
「那是因為……亨利叔叔在這裡追上了我……」
「亨利追上你……」
「我看到亨利叔叔的時候嚇了一跳,所以那時鞋子掉在了這裡……然後我又繼續跑……我想如果不跑的話亨利叔叔一定會想我開槍……」
「開槍?」
「像對父親開槍那樣……」
「……」
「阿修蕾……我在銀鳥之間外面聽到了父親和亨利叔叔的對話。」
阿迪的回憶:「哥哥,你應該足夠了吧,把祖父的財產全都給我吧。」「托馬斯,祖父已經沒有什麼財產了。」「不可能,一定是你想獨吞財產,如果你不把遺書換掉的話,那就只能這麼做了……哥哥,哥哥你因為祖父去世而傷心過度,然後用這把槍自殺了。哈哈哈!哥哥你不敢對我開槍吧,你就是因為在戰場上都不對敵人開槍,所以才失去了這只右手!」「托馬斯!」「啊……你幹什麼!哥哥!為什麼……」
「沒錯,亨利叔叔是這麼對爸爸說的:『托馬斯,為什麼非要做到這種地步,只是為了想要錢而已,為什麼會變成這種人……』亨利叔叔這麼說的時候,從父親手上搶過槍,然後父親就……」
「阿迪……」
「阿修蕾……你沒事吧?」爸爸關切的問。
「爸爸……」
「什麼事?」
「你對以前住在這裡的愛德華一家有什麼想法嗎?」
「嗯,當然有。」
「是什麼事情?」
「一言難盡,我看到他們遺留在房子裡的東西,有過很多想法,尤其是看到那幅肖像畫的時候,我想了很多亨利的事情……」
「啊……」
「其實我在來這個島上之前就見過亨利的畫了。」
「在哪裡看到的?」
「在曼哈頓的小畫廊裡。」
「是什麼樣的畫?」
「畫著小男孩和小女孩的非常漂亮的水彩畫,我很喜歡那幅畫,可惜沒足夠的錢買下來,不過為了看那幅畫,我經常跑去畫廊。」
「……」
「那個時候聽畫廊的主人說起過畫這幅畫的畫家的事情。」
「都說了什麼?」
「那個畫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失去了持畫筆的右手,曾經一度放棄繪畫之路,在他本人的不懈努力和家人的鼓勵下,失去的右手的記憶在殘留的左手上甦醒了,最終創造了這樣的奇跡,那是他重返畫壇之後的作品。但是那個畫家復出不久之後,就不知什麼原因自殺了,只留下了少量的作品……就是這些事了。」
「……」
「所以,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我看到那個畫家亨利的遺書時,真的很驚訝,但是我僅僅在密室裡看了他的那封遺書而已,到底他對托馬斯和丹尼爾做了什麼事情,現在還不清楚。」
「……」
我們在洞窟的深處見到了比爾。
「比爾!」
「理查德……」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做那種事……」
「那是Another的運行測試……真不錯,運行成功了……理查德,恭喜你完成了Another。」
「……!」

與比爾對話:
「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說你是我爸爸來騙我!」
「阿修蕾……闊別11年的重逢讓我很感動,你卻以為我是在演戲……看到你那美麗的眼睛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心中一熱……」
「……」
「比爾……」爸爸說。
「阿修蕾,你的眼睛很像沙夜子,看到你的雙眼,我很想成為你真正的爸爸。」
「好討厭。」
「討厭?」
「沒錯,因為你騙了我……而且你還對你的朋友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對朋友?」
「沒錯!」
「爸爸和傑西卡都是你的朋友不是嗎?為什麼要對朋友做這麼過分的事情!?」
「阿修蕾……你弄錯了。」
「我弄錯什麼了!」
「理查德和傑西卡現在已經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但是以前是朋友啊……」
「阿修蕾,大人的人際關係很複雜……就算曾經是朋友,但是當心遠離後會憎惡起來。」
「所以……你就按照傑西卡看到的情景替換了爸爸的記憶?」
「……」
「比爾……」爸爸的聲音很痛苦。
「你為什麼要襲擊傑西卡?」
「傑西卡的情況是意外……沒想到會在這個島上見到他……」
「因為傑西卡瞭解你的事情,所以你才……」
「沒錯,有些事我沒有告訴理查德和傑西卡。」
「那不是約定嗎?」爸爸質問。
「是嗎?阿修蕾,我本不想傷害傑西卡,可是對你爸爸來說她是個障礙。」
「為什麼是障礙?」
「阿修蕾,因為對Second·Another來說你是必要的。」
「對Second·Another來說我是必要的?」
「阿修蕾,你的爸爸為了滿足自己的研究慾望,接受別人的資金援助成功開發了Another,但是,用別人的錢完成的Another機能的一部分卻是私人所有,啟動Second·Another需要自己女兒的人體信息。」
「……」
「我被你爸爸告知Another已經完成,我看了研究室裡你爸爸留下的記憶,從那裡知道的……」
「比爾……」爸爸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憤怒。
「阿修蕾,你的爸爸才是過分的傢伙,一邊說著和我是朋友,卻一邊做出這種背叛的事情。」
「……」
「所以,我不認為你爸爸是我的朋友。」
「你為什麼要改寫爸爸的記憶?」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吧,那只是對已經完成的裝置的運行測試……」
「不對!是你讓爸爸以為他殺了媽媽的!」
「你為什麼這麼想?」
「如果爸爸是犯人的話,你一定滿意了吧!」
「我滿意?這怎麼說呢?」
「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難道我才是殺害你媽媽的犯人?」
「……」
「阿修蕾,你是壞孩子喲。沒有證據是不可以隨便懷疑別人的。」
「……」
「理查德,你也勸勸她吧!」
「比爾,適可而止!別對阿修蕾說這種話!」
「哦?理查德你不也是在阿修蕾面前說些為人父母的話嗎?11年前你離棄了她,這就是你的親情麼?」
「……!」
「你知道殺害媽媽的犯人是誰嗎?」我向比爾提問。
「你想知道是誰嗎?」
「恩……」
「殺害你媽媽的犯人到現在還沒有被捉拿歸案,警方當時並沒有找到目擊者和證據……但是還有人目擊了殺害你媽媽的犯人……」
「目擊者是誰?」
「比爾,別說了!」爸爸再次喝止。
「阿修蕾,你想知道嗎?」
「到底是誰?目擊者是誰?」
「阿修蕾,那個人……就是你啊。」
「啊……」
「阿修蕾,別聽比爾的。」爸爸提醒說。
「爸爸……」
「媽媽去世時候的事情,想不起來也好。」
「爸爸……」
「理查德,對你來說這樣是最好吧。」比爾略帶諷刺。
「你什麼意思?」
「你不敢面對事實吧?所以在不想看到的東西前閉上眼。」
「……」
「阿修蕾見到犯人了,阿修蕾看到了沙夜子被殺的瞬間。」
「比爾,別說沙夜子的事情了。」
「為什麼呢?」
「我不希望阿修蕾回憶起悲慘的事情。」
「哦?」
「比爾,11年前沙夜子去世的那天,阿修蕾由於受到現場的刺激,喪失了那瞬間的記憶。」
「……」
「看到我的時候,他一直在哭,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比爾,那時是你告訴我來這個島上繼續研究……」
「爸爸……」
「比爾……我背著你開發了Second·Another是有目的的。」
「……」
「你說的目的是什麼呢?」
「那就是我想用Second·Another再現阿修蕾的記憶,追查出犯人。」
「……」
「而知道犯人是誰後,我再用First·Another創建虛假的記憶來代替,為阿修蕾消除這悲慘的記憶。」
「……」
「爸爸,你打算那麼做嗎?」
「是的,阿修蕾。」
「爸爸……」
「阿修蕾……」
「夠了!」比爾怒吼。
「……?」
「夠了,真是無聊的父親……」
「無聊的父親?」
「難道不是嗎?」
「……」
「理查德,你為了滿足自己的研究慾望,所以這11年裡一直瞞著我?」
「比爾……」
「理查德,你是世界第一大笨蛋,只有開發Another的頭腦,卻不懂得Another的正確使用方法。」
「Another的正確使用方法?比爾,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Another能自由操縱人類的記憶,是為了創造自己的意識中那個世界而開發的機械。」
「不對!Another不是為了那種錯誤的使用方法而開發的!比爾,你應該明白的……Another是為了對人更有益的目的開發的。」
「理查德,這只是像你這種偽善的人的說法,我已經聽膩了。」
「……」
「Another是屬於我的,使用方式由我來決定。」
「……」
「難道你不認為我應該拿回我的錢嗎?理查德,你的研究成果是屬於我的。」
「比爾,你不是說過麼?Another是對未來很有用的東西,我相信你的話,所以才在這裡繼續開發Another。」
「理查德,你說的還真好聽,你承受不了沙夜子被殺的打擊,所以才離棄阿修蕾而聽取我的話吧?這11年難道不是你只為了自己而度過的嗎……你只是為了享受研究的樂趣吧……你就是那樣的男人。」
「……!」
「所以我才利用了你。」
「比爾……」
「你完成了Another,理查德,所以你已經沒有任何用途了。」
「……!比爾!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麼錯誤的使用Another的。」爸爸衝上去抓住了比爾的衣服。
「不許動,理查德……」比爾用槍對著爸爸。
「比爾,你想幹什麼?」
「阿修蕾,好不容易能遇到你,但是你要跟爸爸告別了。」
「不要!我還沒有跟爸爸說……」
「……」
「拜託你讓我告訴爸爸,到底是誰殺了媽媽……」
「阿修蕾,你沒有什麼可跟理查德說的,你不是說不記得犯人的樣子了嗎?」
「但是你說我見過的……我是見過殺害媽媽的那個犯人的唯一目擊者……」
「……」
「直到使用Another之前爸爸都沒能找出犯人,所以我沒有告訴他,即使不用Another……」
「即使不用Another?」
「我也能想起來,我也能想起來然後告訴爸爸,所以……」
「阿修蕾,為了你,我就把這個扣動扳機的時間再稍稍延後一些吧……」
「……」
「好了,阿修蕾,回想一下你媽媽被殺害的那個晚上的事情……你媽媽去世的那晚,你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
「那天晚上我和媽媽兩個人一起等著爸爸,但是突然聽到了誰的腳步聲,我注意到有人進了家裡。」
「發現侵入者的沙夜子當時做了什麼?」
「把我藏在衣櫃裡。」
「把你藏在衣櫃裡?」
「是的,媽媽叫我不要出聲,打開衣櫃讓我藏在裡面。」
「理查德……阿修蕾正在回想起來,你高興嗎?」
「比爾……」
「你的命只能延長到阿修蕾回答完問題的時間。阿修蕾,你要繼續回憶下去嗎?」
「……」
「但是,這些回憶對你來說可能是很痛苦的事情……」
「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
「是的……」
「阿修蕾,你用Another再現了爸爸的記憶?」
「是的……」
「是怎麼再現的?」
「用白色的DAS卡再現了現在的記憶……用紅色的DAS卡再現了真實的記憶……」
「阿修蕾,為什麼說用紅色的DAS卡能再現真實的記憶?」
「因為爸爸是這麼說的……」
「阿修蕾,那是真的嗎?」
「……」
「如果你爸爸是在騙你……用白色的DAS卡才能再現真實的記憶……你要怎麼辦,阿修蕾?」
「……」
「比爾,你在說什麼!」爸爸大喊。
「爸爸……」

「阿修蕾,別相信比爾的話!」
「爸爸……」
「哼哼哼,阿修蕾,如果你想起的犯人就是你爸爸的話,你會怎麼辦?」
「……」
「阿修蕾,快想起那天晚上你爸爸做的事吧,阿修蕾,你藏在衣櫃裡面以後發生了什麼事?」
「我聽到媽媽的聲音。」
「聽到了沙夜子的聲音?」
「是的,聽到媽媽的聲音……」
「阿修蕾,沙夜子當時說了什麼……你聽到了什麼?」
「我絕不會把Another給你的!」
「絕不把Another給你……沙夜子是這麼說的嗎?」
「是的,媽媽說絕不把Another給你……」
「比爾,快停手,把槍扔掉……」
「理查德,很快就要到終點了,你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會知道了……」
「爸爸……」
「而當你知道真相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阿修蕾,仔細的想,這裡開始是最重要的部分,你聽到媽媽的聲音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聽到了槍聲。」
「槍聲?」
「我是第一次聽到那種聲音,所以非常害怕……」
「阿修蕾,然後你做了什麼?」
「然後我從衣櫃的縫往外看……」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對,我看到了向媽媽開槍的人的臉……啊!」當時我從衣櫃裡看到的事情……成為我記憶的碎片中不可思議一幅畫一樣浮上心頭。
當時看到的事情就像一幅畫,慢慢的閉上眼睛……我的眼皮裡面浮現出那張臉……那是比爾的臉……
「阿修蕾,你從衣櫃裡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
「……」
「比爾,是你……」
「……」
「比爾,你為什麼要把沙夜子……」
「理查德,你應該能感覺到吧……」
「比爾……」
「11年前,你沒有告訴我的事情,在你的記錄裡寫的清清楚楚……」
「不是,我沒說出來的事情不是那個……」
「……?」
「為什麼你要殺沙夜子……比爾……為什麼你要殺沙夜子!」
「因為沙夜子……她背叛了我們……」
「沙夜子背叛了你……為什麼這麼說……」
「理查德,你還不知道吧……沙夜子是我們的人。」
「啊!?」
「Another是研究所裡秘密進行的工程,我和沙夜子是推進員,而你是被我們選中的研究員。」
「……」
「但是,正當工程進展順利的時候,沙夜子卻背叛了我們,理查德,她和你一起把封印的Another論文藏在了自己家,那天晚上我去向沙夜子做最後通告……讓沙夜子把論文交出來,然後回到我們中來……但是沙夜子卻拒絕交出論文,也拒絕繼續推進我們的工程。」
「……」
「所以,我……向沙夜子開槍。」
「不要!」我發出哀呼。
「啊……你、你是誰!你是誰!」
「住手吧……」阿迪對比爾說。
「啊……」
「弗拉妮會難過的……」
「啊!」
比爾腳下一滑,向斷崖倒了下去,爸爸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比爾……」
「理查德……」
比爾的手緩緩的從爸爸的手裡滑了出來,最終掉下斷崖。

「爸爸……」
「……」
「為什麼……比爾會這麼掉下去……」
「……」
「比爾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我不明白……比爾……」
「爸爸……」
「……」
「爸爸……」
「阿修蕾……你沒事吧?」
「恩……爸爸呢?」
「我也沒事……」
「……」
「阿修蕾,你很害怕吧?」
「恩……」
「我不是合格的父親……害你捲入這種事情……」
「……」
「阿修蕾,原諒我。」
「……」我的心裡覺得很痛……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呢……我要跟爸爸說什麼才好呢……我不知道……
「阿修蕾……」
「……」
「……」
「……」對了,這種心情以前也有過……那是媽媽去世的那天……那時候我在爸爸身旁……爸爸也……覺得心痛吧?
「阿修蕾……」
「爸爸……」
「心情不好嗎?」
「有點……」
「……」
「爸爸……我有想知道的事情。」
「什麼事?」
「11年前你沒有說出來的事情……11年前爸爸沒有告訴比爾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
「爸爸覺得比爾是犯人嗎?」
「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
「11年前,你媽媽的葬禮結束後,我偶然看到……比爾一個人捧著白色的花束站在你媽媽的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然後我看到比爾的側臉,那是失去最愛的人、滿懷悲痛的樣子……」
「……」
「阿修蕾……我在說這些話的事情會覺得有點不安,告訴你這些事情真的合適嗎?」
「……」
「11年前我沒有告訴比爾的事情……是想問比爾是不是愛著你媽媽……」
「爸爸……」
「對不起,對你說了這種事情……」
「不……聽到了事情真相我覺得很欣慰。」
「阿修蕾……」
「爸爸……」
「我去接傑西卡吧。」
「好。」
「過了這座橋,就到了海灣,我很快就會回來,在那裡等我們吧。」
「恩……」
「阿修蕾……」剛走到橋上的時候阿迪叫住了我
「……」
「你沒事吧?」
「還好……我應該沒事。」
「……」
「阿迪……那個人,比爾他為什麼會掉下去?那個時候他看到阿迪了吧?」
「也許是吧……」
「阿迪……」
「我只是不想讓比爾對你爸爸開槍而已……」
「阿迪想幫助爸爸……」
「……」
「但是,比爾卻……從爸爸的手裡滑落……」
「……」
「不要,最好誰都不要死……不要……」
「……」
「……」
「阿修蕾……我想起來了……」
「什麼?」
「我看到你爸爸的手時……想起我死去時候的事……」
「……!」
「阿修蕾,我為了逃開亨利叔叔一直跑到了這裡……但是他一直追在我後面……他在叫著『丹尼爾,別跑!跑的話你的心臟……』但是我很害怕他……一直向這斷崖跑去……然後停下來的時候,覺得胸口非常難受。『丹尼爾,太危險了!來我這裡!』但是叔叔發出喊聲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從斷崖上掉下去了……」
「阿迪……」
「阿修蕾,我想起來我最後看到的景象……是亨利叔叔為了救我而伸出的手……」
「阿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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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23 16:11:59 | 顯示全部樓層
"終章 蒼月之奇跡

過橋之後走出洞窟就能看到海灣了。
「能聽到海浪的聲音……」
「恩……」
「是海灣……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呢。」
「喂……」
「啊!那個聲音是……」
「嗯?」
「小姑娘!你在不在!」
「是船長!」
「……!」
與船長對話:
「小姑娘,你終於來這裡啦。」
「船長,你在這裡等我……」
「我找了好久,一直走到樹林深處的那道門前,看到門被打開後,我從海上繞到了對面,果然在這裡看到了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嗯!」
「你的姨媽在哪裡呢?」
「剛才爸爸去接她了。」
「是嗎……事情好像結束了吧。」
「……」
「太好了,你見到了你父親。」
「恩……但是……」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有點累了?」
「可能吧……」
「長大以後,覺得累了就是那樣的。」
「船長……我有好多話想跟船長說……以後慢慢說吧。」
「好啊,希望這些事情不會讓你覺得難過。」
「嗯!」
「說起來,小姑娘……你旁邊的那個人是誰?是你的朋友嗎?」
「……!船長你能看到阿迪?」
「哦?你朋友很吃驚的樣子,他離開你走遠了……」
「哎……」
「阿修蕾!」
「是爸爸的聲音……」
「阿修蕾!」
「傑西卡!」
爸爸和傑西卡也從洞窟裡出來了。
與兩人對話:
「阿修蕾!」
「爸爸……」
「阿修蕾!」
「傑西卡……你已經沒事了吧?」
「是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嗯,傑西卡也辛苦了。」
「……」
「傑西卡,比爾他……」
「阿修蕾,傑西卡已經聽我說過比爾的事情了……」
「傑西卡……」
「阿修蕾……為什麼那個人會變成那樣……我一點都不明白……」
「傑西卡……」
「如果我們還一直像以前那麼好的話,可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了吧……」
「傑西卡……」
「理查德,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托你的福,我才能再見到阿修蕾……」
「現在阿修蕾就還給理查德你吧……」
「傑西卡……」
「好過分,傑西卡!」
「啊?」
「你想扔下我然後自己一個人走嗎?」
「阿修蕾……」
「我不要……我絕對不要這樣……不管誰不在了我都會去找的……絕對不要再離開我了。」
「阿修蕾,已經沒事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誰也不會再孤單了……」
「爸爸……」爸爸在我身邊,傑西卡也在,心裡覺得熱熱的,本來應該難過才對啊……為什麼會想流眼淚……我已經不是孤單一人了……
「阿修蕾……」
「嗯?」
「船長要開船了,一起走吧。」
「……」
「怎麼了?」
「等我一下。」
「……?」

與阿迪對話:

GOOD ENDING
「……!」
「阿迪,你在這裡啊……」
「阿修蕾……」
「剛才讓你嚇了一跳吧,對不起……其實我也很驚訝,船長居然能看見你……」
「嗯,看起來是這樣,大人裡面也有人能看到我呢……」
「是啊……」
「阿修蕾……」
「什麼?」
「和你一起度過的這些時間我很開心……」
「很開心?」
「因為和你在一起,所以我生前的事情全部都想起來了……謝謝你,阿修蕾……」
「謝謝?」
「能遇見你真好……」
「阿迪,你怎麼了,為什麼說這種奇怪的話?」
「……」
「喂 ,阿迪……」
「阿修蕾……」
「阿迪……」
「太好了,你再也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阿迪……」
「阿修蕾,我找回了全部回憶,現在可以去天國了……」
「阿迪……」
「阿修蕾……來碰一下我的手吧……」
我碰了阿迪的右手,他笑了。
「再見了,阿修蕾……」
「阿迪……」
阿迪再度消失在我眼前,我還記得剛剛遇見的時候,他說「阿修蕾,幫助我來尋找記憶吧……」,遇到困難的時候他告訴我「阿修蕾,這兩張畫其實是一張哦」,看到弗拉妮的肖像畫和爸爸畫的素描時我擔心爸爸可能已經忘記我的樣子了,八音盒不響的時候阿迪歪著頭說「為什麼不響呢……」,阿迪看到他的鞋子時驚訝的樣子,當我說已經夠了想回去的時候,阿迪安慰我說「阿修蕾,知道真相時也許會害怕,但是未必是悲傷的事……我就是因為不知道真相所以才一直悲傷……走吧,你爸爸還在等著你呢……」
阿迪……你就這樣去天國了……
阿迪……只有你才明白我真正的心情……
阿迪……再見了……
阿迪……

BAD ENDING
「……!」
「阿迪……」
「阿修蕾……」
「阿迪……」
「太好了,你已經不再孤單了……」
「阿迪……你要怎麼辦呢?」
「我還沒有回憶起一切,我會試著自己一個人找回回憶。」
「……!」
「……」
「……!!」
「……」
「……!!!」
阿迪……阿迪消失在我眼前……我在阿迪消失的沙灘上站了很久……


與爸爸對話:
「阿修蕾……」
「爸爸……」
「你看,月亮很漂亮……」
「恩……」
「阿修蕾……你名字裡的可奈兒在你媽媽出生的日本是美月的意思……」
「美月……好美的名字。」
「沒錯,那是媽媽給你的名字……」
「媽媽……」
「阿修蕾……晚上的時候我經常一個人站在海灣這裡,眺望蒼月,思念著你和沙夜子……」
「爸爸……」
「阿修蕾……」

「我看到媽媽了……」爸爸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溫暖,爸爸……雖然發生了很多事,雖然變換過很多感情,我……能見到爸爸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不會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就算變成了大人,就算發生再多事情,也一定會記得今天……我13歲的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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